子眼看着众人,大多负伤挂彩, 心有戚戚道:“大家都还好吧?!”
“大家…!”队伍前方唯一的老人刘老头往后望了一眼,对子言说道:“唉~!大家能动的基本都在这里,还有一些伤的太重在帐中养伤!此前受先生恩惠,因此特来探望先生!”
“就这么些人么,其他人呢?”子言忐忑问道,
“我们工营伤亡有些大!他们…,先生,人各有命,不必介怀,这不是你的错,世道如此,何况我们是随军出征,对于他们朝廷自有抚恤的,”老刘头儿耐心讲到。
听到老刘头的话语,藏在眼眶里的泪花转来转去最终还是滴落下来,子言转过头去背对着众人,摆摆手,回到营帐之中,心里堵得慌。“不必介怀,你们让我不必介怀,可是,可是那么多人呀,你让我如何不介怀?你们是在宽慰我吗?可我怎么宽慰自己呢?他们既不是阿猫阿狗,也不是猪狗牛羊,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人儿呀,就这样一下子没了!没得没任何意义。生命何时如此脆弱,像一颗颗野草,不问缘由的,被无理收割掉!战争,是战争就可以这么残酷的不讲道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