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而立？”青龙又问。
“知武知人，行知而一，当可共赏雪月风花。”门徒欣然一笑。
“皇权不问？”青龙继续问。
“雪月超然，独立皇权，自然。”
“超然……便可将人分为三六九等，偏看众生？”青龙三问。
“阁下……何意？”门徒一愣。
青龙看着塔顶，瞳孔闪过一丝金光：“故考人心，唯己之标准，标榜众生，却不知，草木存在皆有其道理，人好人坏，存在也是意义，乞丐臭虫也是人间生灵，为何入不得神州之地。”
“呃……阁下说过了，雪月不争，武毒者，心坏人烂者不收，也是为了一片人间净土。”门徒手掌握住剑柄，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
“人间净土……神州如此飘摇，不思修身治国平天下，不为天下立心，不为生民立命，不为往圣继绝学，却自诩人间净土，武学圣地，何不自诩神州共主？”
门徒大惊失色，“蜣螂”拔出长剑：“阁下慎言！若不登楼，请离开！”
青龙一直抬头：“我若斩了这楼，开了这门户，你答应否？”
“放肆！”门徒暴怒！
忽听塔顶一声飘渺音。
“住手，小友之言，不无道理，可小友却知，若雪月不在，天下有争之士，将被不善、不规、不法所迷惑，不明心，不知天上几凡，亦不知地上几丈，以为自己三分武艺，便可为所欲为，乱世将至。”
百里东君隔着小酒，斜坐塔端，神情悠然。
青龙闻言，却笑了：“呵呵，说得大义凛然，绑住了武林之心，你以为如此，正道便可光，人间怨气便可清？”
“至少，魔不会在雪月。”百里东君仰头喝了一口。
“魔……你看我可像魔？”
“似魔非魔，煞气无穷，不知心不知止，我看有趣。”
青龙哑然失笑，有些不爽：“有趣？……你是那长生久视的天上仙？还是俯瞰人间的创世主？”
“我只是红尘漂泊一酒客，并非人间转世仙，小友似乎很不满。”
“我一向知足。”青龙语气平静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