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阿贫把糖三角递给二狗子,又将豆浆放到装上,然后坐到床边不好意思道:“本来拿了两个,但路上遇到老大夫,他说这东西糖多,你不能多吃。”
二狗子点点头,轻轻咬了一口,很甜,他确实不能多吃。
他吃得很慢,边吃边听阿贫说话。
二狗子不能被发现,阿贫是跟他一起过来的,活动范围也很小,只限于栋楼和楼附近的几个景观点。
不过阿贫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总有人嫌他晦气,仿佛他阴沟里的老鼠,见了就要叫骂几句。
久而久之,阿贫就待在病床边陪着二狗子,哪儿也不去了。
他说了很多,因为见了老大夫,其中还有不少是关于今天的疗程的。
专业性的词他听不懂,记得还模糊,说出来搞得二狗子也糊涂了。
二狗子听了半天,唯一清楚的只有老大夫今天也会来看他。
等他吃完早饭没多久,几个医生和推着车的护士进来了,推车上有很多他看不懂,但每天都要见的东西。
这些东西要通过各种方式进入他的身体,是用来延缓他的病症的。
整个过程都很疼,但是他出生至今有的最多的就是疼,最习惯和最不怕的也是疼。
这护士是个新面孔,刚入职不久的,还不知道二狗子不能说话。
她看二狗子不哭不闹的,夸赞道:“小朋友,你真棒。”
二狗子没扭头,只是眼珠子轻微转动,快速看了她一眼。
小护士被他这样搞的有些尴尬,好在阿贫乐呵地点着头回道:“那是,我家娃子最乖了。”
初入社会的小护士没去思考为什么这费用高昂的私人疗养院里会有两个一看就格格不入的人。
她笑着摸了摸二狗子的手背,又道:“坚持住,小朋友,你的病肯定会好的。”
二狗子依旧是没有回应小护士,主治医生则长叹一口气,从大褂口袋里摸出一颗奶糖,拆开来递到他嘴边,“乖孩子,来,张嘴。”
二狗子的主治医生知道他不能说话,这病又疼得厉害,有些时候便会喂他几颗糖。
叫不出来的话,嘴巴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