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欲顺声而望,忽听敖正召唤出青丝棉,顿时猜透敖正心思——两人上得青丝棉,收回塑木成牢,让雒水贯通。
可就在他转身回头的瞬间,却见敖正一头栽向水中。
他吓得魂飞天外,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敖正的衣袖,顺势拦腰抱起,飞身跃上青丝棉,连声疾喝:“青丝棉,起;塑木成牢,收。”
发令之后,他随着青丝棉腾空而起,不仅无心察看雒水水势,连雒水西岸传来的呐喊声也已无暇顾及,低头看着横抱在怀中的敖正,连连呼唤:“爹,爹。”
呼唤声中,他缓缓把敖正平躺在青丝棉上,伸手轻扣敖正的脉门,只觉脉象浮而轻软、细如丝线,轻按可得、重按若无,分明是精疲力竭劳累过度而受了内伤——尽管木遁术依靠法力催动,可元神和身体本为一体,心神受损,身体焉能完好无缺呢?
理清病源,龙中堂尽管心痛不已,却也稍稍心安,急忙与敖正手心相对,轻轻抵住,缓缓把内力输入敖正的体内。
过了片刻,敖正悠悠转醒,睁眼瞬间,顿时醒悟,急忙抽回手掌,翻身坐起,苦笑道:“你这小子,我还用你送内力?咦?你怎么在这里静止不动,听不到那边的厮杀声吗?”
龙中堂这才恍然惊悟,急忙顺声望去,只见雒水西岸,九黎众将士正漫山遍野地冲向西北,而西北远处,身着淡黄色服装的有熊族士兵正飞奔而逃。
但是,龙中堂忽然发现,那些有熊将士乍看上去好像一败涂地,溃不成军,可仔细察看,却发现他们并非抱头鼠窜,四散溃逃,反而像有目的似的一起逃往西北方向。
他顿时满腹疑窦,心想:即便有熊主力藏在西北,他们如何突然前来偷袭?亦或是提前埋伏于此?难道,他们知道我们过河时雒水会骤然暴涨?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一念至此,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雒水,只见水面已经渐趋平稳,可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个足有碾盘大小的奇怪东西却一动不动地浮在青丝棉的左下方。
他愕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