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可预见的数百万港币利润,以及可期待的长期医药订单,让他恨不得掐死王康年这个王八蛋,大爷的,第一单就起波澜。
坐在车里寻思了一会,他又回想航班表,明天早上有飞香港的航班,遂执笔撰写电报内容和需要让空姐带回香港的信。
写好,交给谢停云去办。
谢停云离开后,他在苏丽珍和周若云之间稍作抉择,决定委派苏丽珍北上去一趟上海。
给苏丽珍挂一个电话,他暂时放下此事。
此时,队长正守在佘园后门的不远处,盯着后院连通店面前厅的那道门。
大哥是佘阿贵的手下,大哥出事,可能是被佘阿贵牵连,也可能是佘阿贵指使,总之,多半和佘阿贵脱不了干系。
他不会傻乎乎地直接去问佘阿贵,如果是佘阿贵指使,他送上门去就是羊入虎口。问是一定要问的,但不是上门问,而是吊起来审问。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
十来点。
冼耀文来到豆腐街,找了两分钟便找到彦如霜的豆花挑子。
往挑子边上、摆在骑楼的桌前一坐,咖啡馆的伙计和彦如霜同时注意到他。
伙计端来咖啡,彦如霜应付完接踵而来的两个客人,捧了碗豆花,来到他边上坐下。
“冼先生,今天的豆花特别好。”彦如霜放下豆花,等着冼耀文开口。
“前晚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遇到邵老六,没机会跟你多聊。”
“冼先生贵人事忙,我的事不打紧。”
冼耀文点上雪茄,慢条斯理道:“你卖上豆花,去年谋划的事想必没有心想事成。”
彦如霜自嘲道:“棋差一着,能保住命已是万幸。”
“你的相好冼光廉呢?死了吗?”
“相好?”彦如霜脸上显现怨毒之色,“如果不是他过河拆桥,我不会有此下场。”
“哦?这么说,你们赢了,但你被踢出局了?”
彦如霜摇了摇头,“我们的计划根本没有进行,冼光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