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你老板啊,半唐番,长得还挺漂亮。他结婚了吗?”
“不知道。”顾薇狐疑地看了朱缨一眼,“美琴,你不会对他有想法吧?”
“怎么会,你别瞎说。”
“最好真没有。”顾薇心里说道。
“姆妈,你喜欢他哪点,我怎么感觉他和你格格不入,不是一类人。”孙树莹目光凝视着冼耀文,头一歪对费宝树说道:“他自己也说了有许多女人,你们的年龄又相差这么大。”
费宝树平和地说道:“你不是姆妈不会懂,老爷懂我想要什么,不需要开口,他就会帮我准备好。老爷坦诚,该告诉的都会告诉我,不会瞒着。一切事情老爷都有计划,我知道今天怎么样,也知道明天后天会怎么样,心里踏实。”
“一切都有计划,不是没有惊喜?”
“姆妈这个年纪,不需要惊喜,只求安稳。”费宝树心里说道:“我的惊喜可不能告诉你。”
“安稳……”
孙树莹嘴里咀嚼着,眼睛注视着冼耀文丝滑的舞步,如此乖张,她无法把他和安稳联系在一起。
林黛那桌在谈论冼耀文,冼耀武那桌在谈论,其他桌也在谈论,无意中,冼耀文已经成了全场的焦点,他的舞蹈新奇、混乱,却让人看着非常舒服。
“蛋糕”的歌曲长度不过是两分多钟,不知不觉,冼玉珍已经哼到最后一句,冼耀文却是有点嗨,止住舞步,朝台下施了一礼,随即走到钢琴边,占了琴师的位子。
按动琴键,《追梦人》的曲子响起,冼耀文对着冼玉珍拖过来的话筒轻声吟道:“1940年,有一位北方姑娘,她家境优渥,她是天之骄子,她有能力前往大后方,也有能力去没有被战火点燃的国度,她没有,她选择留下,她迎着小鬼子的刺刀上前,她抗争。
结果,她活着,她也死了。
1943年,有一位南方姑娘,她为了一批据说要送去前线的盘尼西林,选择主动暴露,她被俘,被凌辱,被刺刀掏空了肚子。
可笑的是,盘尼西林没到前线,而是去了黑市,赚得盆满钵溢的那些人成了抗日英雄、爱国者,他们如今住在北角、九龙塘,吃着锦衣玉食,感慨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