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经历了日宪兵队的酷刑审讯,遭受了各种非人待遇,抗战胜利出狱时患有严重精神分裂症,治疗了两年情况才有所好转,现在精神分裂是好了,但生理和心理上的痛苦烙印却抹不去,已无法适应正常生活。
待纪昆仑来到自己身前,冼耀文语气温柔地问道:“还做噩梦吗?”
“做。”纪昆仑语气冰冷地回道。
“找个男人,不行就找个女人,有人慰藉会好一点。”
“恶心。”
“北平日宪兵队的小鬼子在抗战期间一直没打散,编制保持到遣返东洋,当年那些小鬼子的下落不难找,我下次出差去东洋你跟着,把丢掉的魂魄找回来。”
“谢谢。”纪昆仑的语气依旧冰冷。
“最近有没有事?”
“一切正常。”
“嗯。”
颔了颔首,冼耀文从包上拿起毛巾,等着已经朝他走来的冼玉珍。
“大哥。”
冼耀文递上毛巾,“擦擦汗。”
冼玉珍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随后将毛巾挂在脖子上,“大哥,我去洗澡,你再等一会。”
“去吧,我在这等你。”
女人洗澡快不了,女孩也差不多,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冼玉珍换上一套碎花伞裙,脚上穿着一双帆布鞋,手里拿着梳子、丝巾。
不用多言,冼耀文接过梳子,给冼玉珍梳理头发,一缕缕往后梳,拢在一起,将丝巾当成其中一股,编织出一条蓬松的马尾辫,丝巾剩余的长度挽出蝴蝶的形状。
打扮好,冼玉珍上了冼耀文的车。
“昨晚我看见你在天台上堆土,准备种什么?”
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台,怎么打理随个人的喜好。
“我想种公饭(覆盆子)。”
“公饭还用种?夏天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
冼玉珍嘻嘻一笑,“大哥,种在天台上,我想吃的时候随时能吃到。”
“那好,明年大哥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