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香港一地的销量是重中之重,而内地的不确定性是用来给股东们赌的。
一个政策在颁布施行之前,需要吹风造势,冼耀文一直在关注内地几份有喉舌作用的报纸,暂时没有看到向工厂主、作坊主等“黑心资本家”开炮的文章,此时应该是处于坐待对手犯错的阶段,只要等到几个不长眼的赚黑心钱,问题就可以无限放大,把少数不诚信商人的问题扩大到一个阶级,国家借此机会重新掌握几十年被放任自流的经济命脉,走一条学习苏联的国有经济发展道路。
在全面国营化之前,还有私营经济的生存空间,好运来在内地还有一定的发展空间,就是这个发展空间,冼耀文要把“一定”营造成“无限”,只有这样,中华制衣在对外销售股份的时候才能对股价进行高估值,而将来发展空间的收缩或消失,只要精确的掌握时间节点,完全可以利用于股价的打压做空。
只要中华制衣不缺乏运营资金,只要冼耀文个人不缺乏资金,中华制衣的股价就算成为一坨屎,照样不影响企业运营,不影响几个品牌的衣服对外销售,冼耀文可以从容地对股市进行操作,来回拉升打压,卷上几笔钱,等股票成为废纸,把所有或大部分股份回购,退市坐等下次投机的机会。
又或者中华制衣这块牌子一次被玩烂,那也没关系,换块牌子,长城、黄河、秦始皇、佳宁,随意,老板的名字也可以换,陈松青、贾会计,要么干脆姓股,叫股民好、股阿敏、股葛兰,改头换面,还能接着玩。
“八百多已经不少了,生意会一天比一天好的。”苏丽珍安慰道。
“看最近这几天的销量吧。不说这个,昨天我听人提起刚上市几种新面料,我今天早点下班,陪你去裁缝铺看看,给你做几身新旗袍。”
“嗯。”苏丽珍欢快地点点头。
吃过早点,冼耀文并没有去中华制衣厂里上班,而是去了4a的办公室。
前一阵忙完好运来的设计,胡金铨就变得无事可做,但他并没有变得无所事事,反而比前一阵子显得更忙,他又不是木头,接私活这种勾当还是懂得,这一阵他从电影公司接了点画海报和绘电影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