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女人的交流中，张辰得到了许多在他看来，在正常人看来，都惊骇世俗的事情。
隔离楼内，每个病人每天都要抽300l血液，如果主动申请帮助做工，可以减轻抽血量。
做工就是无偿当苦力，帮忙生产一些初级产品，如踩缝纫机做衣服、打印试卷之类的。
张辰听女人这样说，那是越听越不对劲，这哪里是精神病院该干的事情，明明是监狱里面的劳改犯该做的。
女人还告诉张辰，虽然原则上做工可以抵消抽血，但是隔离楼里面的病人，不允许出去，吃的饭由护士送上来，量有限。
饭量大一点的，亦或是运动量大一点的病人，基本上每天都要饿肚子。
而且刚进来一周，没有做工资格都要被抽血，一周后身体已经垮掉，根本没有能力做工。
说的这里，女人的表情变得绝望，她知道隔离楼的这种规则，是为了让他们这些病人逃不出去，没有反抗的力量。
绝望酝酿片刻，又很快变成愤怒，女人转头看向自己的孩子，发现自己的表情吓了孩子们一跳，又很快变得面容和善。
“这些孩子，就是我和隔离楼里的病人交合，然后生下来的。”
“他们存活，也有一份和成人一样的食物，因此我吃不饱，他们吃不完，我就可以吃他们的。”
“另外我有五个孩子，他们也可以分担我的部分抽血，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尽可能活下去……”
女人不说，张辰还没有注意，这些小孩子的只手止不住颤抖，张辰上前撸起他们的袖子，小小的胳膊上，巨大的针眼触目惊心。
张辰前世，也是个热爱运动的好孩子，那时候未入社会，也从小接受过爱的教育，参加过了两次无偿献血。
第一次300l，第二次400l。
他深知那抽血的针头有多么粗，那个时候为了抽血快一点，护士还让他一直捏一个橡胶球。
这些孩子本就小，血管或许就和针头差不多大小
看到这里，张辰心里升起一阵无名火，转身愤怒看向女人，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自己动手，更何况孩子们还在附近。
沉默良久，张辰对着女人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