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德意志赌局(3/7)
立独行的人,也是为了改变他的人生戏剧舞台。
而且,他想去的不是幼发拉底河、不是顿河、也不是伏尔加河,而是想像一个哲学家那样,站在波光璀璨的恒河边披着一件羊绒大衣、眼中带着些许忧郁、晚风刮起他的鬓发,静静地站在夕阳下抽自己的烟。
而当他从印度回来后,他打算通过这些丰富的人生经历在社交宴会上认识一些英国或法国古老家族中的大家闺秀,凭借才华与她们发展出一段美满的爱情。
这个大家闺秀最好是他们家族的独生女,是一个伯爵或者子爵的女儿,银行账户上躺着上百万的现金,手里捏着大笔的金银首饰和英法公债,还有几处用于收取佃租和居住的大庄园。
当然,俾斯麦并不认为这些要求有多贪婪,毕竟想在伦敦或者巴黎这样的地方生活,身无分文肯定是不行的。
就算老丈人没办法掏出十万镑的嫁妆,最起码未来的妻子也得给他带来每年1000镑的收益。
然而,这样的美好幻想却被名为黑斯廷斯的铁拳击的粉碎。
“最牢固的锁链,不是束缚手腕的铁环,而是缠绕在心头的希望与恐惧。”
“权力的力量,不在于强迫,而在于轻声细语中潜藏的暗示。”
“无论是君王的王冠,还是罪犯的枷锁,最终不过都是相同的金属熔铸而成。”
“在权力的天平上,最沉的砝码永远是那些无声的秘密与最深的恐惧。”
“让人恐惧,你便能令他们跪地,但唯有让人依赖,你才能使他们拥抱枷锁。”
“真正的权力不在于高声呼喊的命令,而在于那些悄然递出的建议。使人心甘情愿地服从,比强迫他们屈膝更加牢不可破。”
“真正的操控者,不在于施压,而在于诱惑。”
“你从刚才这些话里学到了什么?我亲爱的奥托。”
俾斯麦额前冒汗,亚瑟的金句一句又一句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虽然在昨晚旅馆内的政治课中,亚瑟看似什么事实都没说,但他又已经把什么都说了。
他看似可以选择,但他唯一的选择便是主动钻进那个无耻小人为他量身定制的枷锁。
折磨,这是对灵魂最深处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