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慧眼如炬的黑斯廷斯(3/8)
亚瑟回到桌边倒了杯咖啡:“俗话说得好,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要是照你这么说,皇家海军每年就不会有在训练中溺亡的水手了。你知道科德林顿将军的小儿子吗?本来是大有前途的一个年轻人,结果在海上做军校见习生的时候落水淹死了,死的时候只有十三岁。
科德林顿夫人每次一提起这个事,就要掉着眼泪把科德林顿将军数落一遍。她说也不知道皇家海军到底有什么好,父亲一辈子漂在海上,结果三个儿子还是要漂在海上,要是命都没了,就算当上了海军上将又能怎么样?在陆地上安安心心的选个议员,闲着没事打打牌看看戏不好吗?
科德林顿将军因为纳瓦里诺海战被明升暗降的调回国内,整个不列颠最高兴的估计就是她了。”
大仲马听到这话,禁不住吹了声口哨,他哈哈大笑道:“听得出来,这位夫人和丈夫的关系应该挺和睦的。虽然我理解她的想法,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淑女们看待事物的角度与绅士们显然是不同的。
在我看来,如果想要壮烈的死,那就应当死在革命的征途中。当然,如果想要浪漫一点的死,那就得染上痨病,那种每次感情激动之后就忍不住咳血的姿态实在是太华美了。而且这种浪漫还只限于30岁之前,一旦过了三十岁,那就再也无法做出那种病恹恹的贵公子姿态了。”
亚瑟喝了口咖啡,不咸不淡的讽刺道:“那你还不快抓紧时间?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都二十九了吧?再过一年时间,贵公子的标签可就要离你而去了。不过话说回来,是不是你们这些搞文学创作的家伙多少多沾点那个什么?
我记得拜伦勋爵从前也公开表达过自己希望死于痨病,而且他还幻想那些来参加他葬礼的女士们会抚摸着他的脸颊说:‘看看可怜的拜伦,他弥留的样子多么是有趣啊’。”
“庸俗,亚瑟,你真是太庸俗了!”大仲马鄙夷的指责道:“你那个装满各种文件档案的脑袋里,你枯燥的性情中难道就不存在半点浪漫与诗意的容身之地吗?”
亚瑟摸了摸下巴:“亚历山大,在我看来,性情和命运是同一个概念的两个名字。我的命运不允许我给自己预留太多浪漫的性情,用浪漫的性情去做警察这份工作,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相信我,一个浪漫的人可以去写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