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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7《陈五事疏》(2/6)

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吗?

    或许是心里记挂着冯保,此时在高拱心里,已经把冯保和正德朝的刘瑾画上了等号。

    那时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由于他深得正德皇帝信任,独擅“批朱”大权,甚至把章奏带回私宅,和妹婿孙聪、食客张文冕共同批答,一时间内阁竟成了摆设。

    由此,刘瑾成了事实上的皇帝。

    天下官员与他的关系是顺昌逆亡,卖身投靠者飞黄腾达,谁敢对他言一个“不”字儿,轻则贬斥到瘴疫之地,重则杖刑弃市。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高拱意识到冯保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刘瑾,与其听任发展,坐以待毙,不如趁他立足未稳,奋力反击。这样或可为社稷苍生除掉一大隐患。

    思来想去,高拱决定给宫里还未登基的小皇帝写一份奏疏,提出限制司礼监权利,亦如先前他对高仪所说。

    只能是内阁压过司礼监,而绝对不能重蹈正德朝旧事,他希望能重现天顺年间的样子,内阁三杨主政的局面。

    要知道,明初那会儿,在处理国家大事上,是没司礼监什么事儿的。

    站在书案前,高拱伸手提笔,在案上早已铺好的宣纸上开始书写起来。

    “大学士高拱等谨题:为特陈紧切事宜,以仰裨新政事。兹者恭遇皇上初登宝位,实总览万之初,所有紧切事宜,臣等谨开件上进,伏愿圣览,特赐施行。臣等不胜仰望之至,谨具题以闻:”

    这是要用内阁阁议的形式上报皇帝,所以高拱用上“等”字,奏疏最后还要有内阁三人署名。

    想到昨日在文华殿上发生的一幕,在群臣第一次劝进时,小皇帝居然不知如何应答,而选择侧身问身边的太监冯保的画面,一时间高拱心里就有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提笔继续写道:“一祖宗旧规,御门听政,凡各衙门奏事,俱是玉音亲答,以见政令出自主上。臣下不敢预也”

    高拱此时文思泉涌,笔走龙蛇,一条条他认为要遵循的祖制出现在他脑海里,而这些祖制,无一不是明初限制宦官专权的制度。

    不过,很快高拱又想到皇帝那里还有的一项特权,那就是“留中”。

    其实这事,以前隆庆皇帝还在时,有时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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