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站起身来,缓步走下山坡。
在终于说出这些话之后,李徽心中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自己活得很累,原因便是自己一直用后世的道德标准来要求在这个时代的自己。自己像个白左圣母一样,要求在这个黑暗年代中的自己纯洁的像一朵白莲花一般,那其实是让自己举步维艰,精神上和行动上都不得不戴上枷锁,限制了自己的行为。
李徽深思过这个问题,认为自己必须改变。不是放弃道德底线,而是要适应这个时代的规则。如果被那些完全不合时宜的枷锁捆绑,自己将很难有大的发展。
就好比王牧之他们,他们可以完全站在有利于自己的角度上做事,而无需去考虑他人的生死,百姓的生死。好比桓序,他可以冒用自己的名义去攻击王牧之,而无需考虑自己的感受。利己便是他们的道德。
当然,李徽倒并不是要向他们看齐,而是认为自己需要改变,需要放过自己。这或许是一种堕落,但是,身在这样的时代,如果不能快速的适应规则,自己恐怕要像屈原那样去投河自尽,又或者像是竹林七贤一样天天躲在竹林里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