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格和詹天佑心惊肉跳:“怎会如此之多……”
赵传薪笑了笑,将烟头弹飞:“700多份不平等条约啊,多到不但洋人觉得就该我们中国人割地赔款,就连我们自己人都觉得天经地义。”
詹天佑和李维格沉默了。
赵传薪拿出针织帽套在光头上御寒,淡淡道:“你们都觉得我该罢手是吧?
见好就收是吧?
但是,
我赵传薪,
就偏偏要当这个时代的唯一逆行者!”
赵传薪声音不大,语气平缓。
但是在场三人身躯都不由得一震。
觉得振聋发聩,激动莫名。
詹天佑喉咙哽住,李维格胡须颤抖,赵一仙心底羞愧……
詹天佑忽然间,心里多了一份笃定,笃定即便自己说错话,杀人如麻的赵传薪也不会对他动手。
他拍拍赵传薪胳膊:“传薪,是我想的左了。你要建学院,我会鼎力支持。”
李维格弯腰抱拳:“我会说服盛左堂,使德国工程师轮流执教,费用一概有煤铁厂出。”
至于其它的,去他妈的吧!
爱咋滴咋地,列强死不死的,关他们什么事?
天适时下起了雪,漫天飞扬的雪花落地即化。
两人再次行礼,转身就走,脚步异常坚定。
等他们走远,赵传薪拍拍呆呆的赵一仙肩膀:“一仙,放弃吧,论美貌,论才华,论人格魅力,你此生都不及赵某人万一。看,又省了一大笔银子,还不必为难当一个双标狗。呵,这就是智慧人生三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好诗好诗。”
赵一仙哭笑不得,他真是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了。
嬉笑怒骂,铁骨真情,冷血狠辣,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赵传薪?
赵传薪却哼着歌已经往回走了:“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向了响水滩。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可是苍天对你在呼唤……”
……
在汉口俄租界发起的谈判,其波澜之盛,还甚于前两天的各国租界血案。
汉口各大报纸,找不到赵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