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万鼠奔腾(2/2)

在大头脚小奋力惨叫，像是要在这个夜晚划开什么。

    大头脚跟下暗自用力，踩的它没了气息。只见那老鼠前肢耷拉，嘴里冒着血沫，回头朝着水榭楼台的深处望了一眼。

    大头还摇着头，悻悻说了声“晦气”。

    可夜茴，那张始终恬淡的面容，平静如水的双眸，此刻跳出点儿惊慌。

    她张开嘴，没有发出声，跃上整个院落中，最高的那棵树，树冠。

    “快跑！”声音这才传到大头耳中。

    “跑？”大头疑惑。但脚边的土壤，都纷纷飘洒起来。他急忙俯下身，却觉得下身一凉。

    不为别的，只因眼前是千军万马。密密麻麻的鼠群，正睁圆了双眼，从那水榭楼台的边缘处，向着大头奔袭。

    鼠群只是一个个，闪着眼中的寒光，目不斜视，推进。大头分明觉得自己想跑，可湿了的裤子紧紧贴着小腿，束缚了他的一切。他腿软了，向后跌倒，想象着那些手臂大小的老鼠，一寸一寸，从他的脚趾，啃食肠道，直到他听着自己的喘息声，到他听不到自己的喘息。

    一只瘦骨伶仃的手，抓住他的后脖领子，扛在肩上就飞奔起来。

    随即在他耳边叮嘱了一句。

    “大头啊，不要再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