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他眉眼微沉,眼色渐渐的冷下来了。
——他分明记得清楚,公馆上下,一直都是留有两把黑色折伞的,如今只剩一把,那另一把又去了哪里?
莫不是郝姨拿去用了?
不应当。
郝姨一向仔细,又常备一把油纸伞在身边,哪怕雨势瓢泼、油纸伞遮挡不住,她也一向不敢借贵重的雨伞来打。
所以,不会是她。
这般想着,沈要于是信手掂一掂那折伞,一言不发。
然后,物归原位,仿佛无事发生,走掉了。
再之后,便是他洗了碗、回了房,萧子窈光洁却微冷的身子柔柔滑入他的怀抱,如一条蛇,捂也捂不暖,好在,他倒也不觉得怅惘,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说:“六小姐,你有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没有。”
萧子窈似睡非睡,“唔,不过非要让我说一句的话,大概是……希望你能乖些?”
他不动声色,又问道:“除此之外呢?”
“没有了。”
“好。”
他静下来,再不说话了,又觉得不太开心,便轻轻的咬住她的一轮耳骨,没太用力也不敢用力,咬完了便撒开,一下子缩进被子里,又钻进她的怀里。
萧子窈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做怪,便说:“你干什么!不许再闹了,我要睡觉!”
“——不闹你。”
他小心翼翼掀起被子的一角,有收敛,便不至于放进风来,又露出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望定她去,像一条乱钻被窝的小狗,讨喜,却显然不够听话。
“我听一下你的心跳。”
“心跳有什么可听的,我又不会突然死掉。”
“我知道。”
沈要说,于是俯首帖耳贴上她的心口,她微微一颤,隐隐向后退去,却被他箍着腰拖了回来,死死按住。
“六小姐。我是想听听,你有没有撒谎。”
她一瞬失笑。
“我只知道小狗会闻味道,还不知道小狗可以测谎。”
“如果你撒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