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宠物(1/6)
萧子窈徒遭软禁一事,郝姨是第一个知道的。
她为人本分却不愚钝,这几日勤勤恳恳的上工做活,竟然都不曾瞧见萧子窈下楼走动过,更加沈要又不明说,于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早知这位主儿是个顶难伺候的。
其实,寻常百姓出来做工,无非只图个炉灶开火钱,故而最怕遇上挑三拣四或小气抠门的主家,偏偏沈要既不挑嘴又不刻薄,通身的脾气唯独一点须得揣测,便是忌讳。
沈要此人,最忌讳窥伺萧子窈之人。
只不过,他既有忌讳在先,那便自有手段在后。
郝姨并非小巧那般少不经事又如草芥无依,为妻为母者,往往谨小慎微顾忌繁多。
所以,万般之下,她当然懂得了明哲保身的道理,也自然很不得已的,一心只盼萧子窈能够多识趣些、再安份些。
可萧子窈到底还是闹了起来。
一日有十二辰,按西洋律算,则为二十四时,她仔细算过,自从沈要同她摊牌之后,她的每分每秒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沈要上职的点钟很早,无论白日或长或短,她等他总是一种苦等,偏偏越等时钟越慢,却不是石英表的芯坏了,而是她坏了。
可每每天色渐暗,沈要下职回来,她又仿佛热势尽退一般的觉得无趣,屋子里黑洞洞的,抬眼也是黑洞洞的,睡睡醒醒之间,她隐约听见门开了,一定是他,不会再有旁人。
她于是沉沉催下眼皮,不是装睡,只是不想见他。
也巧,沈要并未亮灯。
他许是摸黑走近的,所以脚步很慢很轻,其实更多是因为担心惊扰了她,所以不声不响。
他最终小心翼翼的靠在了床头。
他应当是在看着她的,眼光好像此时的月光、十分黯淡的落下来,然后洒在她后颈节节凸起的脊骨上,又如夜里盖不稳的被子,悄悄滑下去。
说起来,他天生这副又冷又木的性子,当真像个夜里入睡时、不会有人来替他掖好被角的那种人。
她与他,根本就是不一样的。
可她从来不必担心踢掉被子之后的事情,却也都是因为沈要永远护在她的身侧的缘故。
如此看来,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