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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平静的外表掩盖不了她此刻的愤怒与不安,她的手颤抖着,拿起理贝尔推到她面前的小麦酒,送到嘴边抿下一口,被这突然涌入的烈酒的辛辣刺激到脆弱的口腔黏膜,差点失礼地咳嗽出来,又艰难地忍住。她再次喝下一口,这一次不是浅浅一抿,而是真正的一小口。辛辣带着热意,从嗓口经过食管,直到抵达胃袋才算停住。
“我能怎么做?那些大人物想要夺走我丈夫仅有的荣耀。”她的眼睛里带着泪,不知是因为被呛到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声音也和双手一样变得颤抖了起来,“我只能伪造出圣物已经损坏的模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给皇家,展示给所有人看。我丈夫的荣誉可能会因此收到损害,但他不至于失去这一切。”
“如果没有人发现这一切是您所为,那确实如您所说,皇室和贵族们最多只会给瓦奎斯赛斯瓦斯骑士一个保管不善的罪名。”理贝尔轻声说。
他没有说完的另外半句话,玛格丽特非常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谋划已经被阿尔芒这种贵族看穿,更不可能瞒过皇室。带着龟裂的圣剑如果摆放到皇室面前,那时,她所需要背负的罪名,便是主动破坏圣物的悖逆大罪!抔
她想到了难以面对的残酷未来,不由得沉默了下来,再次举杯喝下一小口。
理贝尔放下自己的酒杯,问道:“您是如何制造出圣物有所损伤的表象的?夫人,这一切还有方法补救吗?”
“可以。”玛格丽特艰难地点了点头,“这是我的能力,我能改变一件东西看上去的模样。不过圣剑上面的能量太强大了,我全力以赴,也只能制作出这种龟裂的表面。”
理贝尔点了点头。玛格丽特看向他,带着恳求与仅剩的一点警惕,问道:“你有办法吗?你有办法改变这一切吗?”
理贝尔直面着玛格丽特夫人热切而悲伤的双眼,回答说:“不能,夫人,我不能帮助赛斯瓦斯家族保住圣剑,我改变不了阿尔芒公爵的决心。我所能做的,只有帮助你们把圣剑卖出一个足够高足够好的价格。”
玛格丽特夫人听到他无情的话语,双眼变得哀伤而迷茫,她无声地质问着自己现在面对的年轻人,但理智告诉她,不断提醒她,这个年轻人没有错。
在一声悠长的叹息之后,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