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八章 心灵至善,好人好报。(4/6)
处处体现出导演的睿智。
当然这部影片的狠辣是显而易现的。故事开始发生在山城的缆车上,这是山城最著名的景点之一。它代表的是游客的视角,是一种奇观似的浮花掠影的对山城的印象,发生在这上面的,是一个无聊而又自以为是的文艺青年的泡妞故事,这个半吊子艺术家熟练而又了无新意地运用“子宫”等装蛋词汇来解读这个城市,或者说这个现实。
而真正的故事发生在这个缆车下面的那些穷街陋巷里,当在云端的他手里的可乐偶然在坠落到缆车下的真实世界时,整个故事真实开始了。
云端的矫饰,与现实的惨淡;精英或者文艺阶级夸夸其谈的言不及意,与真实生活里那些说不出的琐碎与荒诞,就这样被形象化与结构化了。
这种观察力贯穿在这部影片中。
比如地产商所代表的毫无道德底线的暴富阶层,而电影里面的那些贼,以及厂里的临时组建的保安们,则是草根阶层的鲜活代表,而陈伟杰所饰演的国际大盗,则是所谓海外先进生产力的象征,这三角之间角力构成了影片的主要张力。而这三者的互动,似乎是那个年月每一个国人所感受的心理阵痛的来源。
他们有着他们超乎寻常的来自于文化强势地区的自信或者说自傲,但他们面对当时华国这个魔幻现实时,他们也必须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颅。
在这部影片中,国际大盗麦克的精密与严谨,在内地小商贩和盗贼同行信手拈来的算计面前,显得愚笨甚至是天真。片中那被奸商少了一点的绳子,让他高大上的偷盗行为变成了一个笑话。
在导演的镜头下,所有阶级或者所有人的傲慢都千疮百孔,以至于显得可笑,也因这种可笑而显得可怜。这其实是个有关自尊的故事。
在这部影片之中,那帮笨贼的自尊来自于他们对于自己的专业的过度认可,他们缺乏自知之明地认为自己是不靠蛮力的专业强盗,但到最后,屡遭挫折的笨贼首脑也放弃了对智商的追求,而选择用强力去挣夺那块宝石。
而笨贼之中的暴力主义者,也就是最突出的那个角色:黑皮,则处处受到压制。他所信奉的抢了就跑的简单原则总是被唯一的领导批评和被唯一的同僚讥讽,到最后他终于解放天性和施展自己的天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