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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五十章 心胸狭隘(2/4)

并未伤及要害,脏腑亦未有损伤,就只是筋络皮肉遭了一番捶打,将养几日便可复原。
    敷了一些跌打药膏,郎中便即离去。
    长孙冲将所有人都赶走,一个人坐在堂中怒火中烧。
    挨顿打倒也没什么,这些年他颠沛流离、亡命天涯,什么样的罪没遭过?但是那些贼人的几句话,却有如尖刃一般狠狠扎进他心里!
    自己乃是长乐之原配,居然在这些奴婢贱役眼中配不得长乐,难道房俊那个棒槌就配得上?
    若说之前得知长乐与房俊有染,只是让他心中嫉妒如狂,那么现在他就不得不面对一个更加残忍的事实——当长乐不修妇德、不识廉耻的与房俊行下那等龌蹉之事时,会否在床第之间言及他这位前夫不能人道之阴私?
    自己的妻子自己未曾当真享受鱼水之欢,反倒是别的男人拥在怀中轻怜蜜爱,日后若是自己与房俊相见,那厮如果道出一句“多谢长孙兄胸怀宽厚,有文举让梨之古风”,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娘咧!
    只要想想那等画面,长孙冲就有一种愤恨如狂、恨不能将所有知情者统统宰杀干净的冲动!
    男儿之耻,莫过于此了……
    长孙温到来之时,见到长孙冲的凄惨模样登时吓了一跳,关切道:“大兄这是怎么了?”
    长孙冲愤愤然将自己遭遇伏击一事说了,末了,恨声道:“此必为长乐那个贱妇所为,当初和离之时曾约定‘一别两宽’,孰料这贱妇居然不守妇道、私通妹夫,还以这般手段羞辱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长孙温面上亦是愤慨之色,心底却着实不以为然。
    屁的“一别两宽”,人家金枝玉叶之身下嫁于长孙家,侍奉公婆、友爱妯娌,贤良淑德之品质朝野尽知,还不是你自己作死,最终将这桩天作之合最终作得无疑延续?
    更别说你犯下谋逆大罪之后,还曾潜返长安将长乐公主掳为人质,差一点害得人家香消玉殒,这也叫“一别两宽”?
    他愈发觉得以往任人都夸赞这位大兄稳重笃行、年少德彰,简直就是瞎了眼。这位不仅喜怒无常,且心胸狭隘,颇有一种“只许我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我”的蛮横霸道,根本不可理喻……
    当然,这话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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