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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先帝在时,您老便曾数次告老致仕,怎地如今陛下都已经登基了,由贞观朝到了仁和朝,您老反倒精神焕发、神采奕奕,丝毫不提致仕之事了?要我说,年纪大了就赶紧回老家吧享受天伦之乐吧,万一天不假年,可就没机会了。”
这话有点损……
其余几人瞅了瞅面色微变的岑文本,都垂下目光,不掺和。
李承乾未等岑文本说话,赶紧转圜道:“二郎何出此言?当下局势不靖,岑太傅老当益壮,正需他辅佐朕稳定朝纲,岂能允准他致仕归乡?这种话再不必说。”
又对岑文本苦笑道:“这人虽然已经是太子太保,但本性如此,您老也不必与他一般计较。”
说来说去,您一把年纪了何必与小辈斗嘴?斗赢了也就那么回事儿,反正您在尚书右仆射的位置上也待不了几天,都输了丢面子,若是再气个好歹,更是沦为笑柄……
岑文本咳嗽两声,摇头叹气道:“陛下好意,老臣心领,只不过虽然一把年纪了,却越发见不得这等嚣张桀骜不畏皇权之辈,倒是让陛下看笑话了。”
就算气死又怎样?他绝不会退缩。
这不是某一个人的恩怨,而是文武之间因根本利益而必然爆发的争斗。
文官政治是所有文官的崇高理想,眼看着当今陛下并无先帝的杀伐决断,性格温和手段纯良,正是推行文官政治的最好机会,焉能因为房俊等人的权势而裹足不前?
道之所在,纵粉身碎骨,亦一往无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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