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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细雨潺潺,雨点打在花树的叶片上沙沙作响,书斋之内茶香氤氲,一片静谧。

    房俊缓缓喝茶,其余三人则沉浸在这个话题当中,思虑百转,匡正得失。

    他有一句话没说:纵然将来各处藩国脱离中枢自立一方,又能如何呢?

    本是同源同种,有可能为了利益同室操戈、有阋墙之祸,可一旦面对外敌,则必然抱成一团,一致对外。

    也不至于那种后世华夏以一己之力对抗豺群狼窝,举世皆敌的独孤无奈……

    李勣手里婆娑着茶杯,缓缓道:“二郎此言颇有道理,不过细节之处还需斟酌商榷,不能操之过急。眼下最大之事便是殿下登基,而后消弭叛乱,其余之事自可徐徐图之,先制定一个章程,而后细致讨论,查缺补漏。”

    李承乾连连点头,道:“兹事体大,自当谨慎为之。”

    而后叹了口气,唏嘘道:“非是孤闲来生事,实在是父皇诸子唯孤愚钝,余者皆聪慧伶俐、能力卓越,若使其尽皆居于长安城中,生平才智不能伸展,孤这个兄长心中郁郁、颜面有愧。若能使得一众手足皆得一块封地,以之建国立祀、传承不绝,则李唐之血脉遍于天下、开枝散叶,父皇在天之灵,必然欣慰。”

    李勣与李孝恭颔首,对于李承乾的心思表示认可。

    任何一位君主即位之初,都是有着一番志向抱负的,只不过有些人或碍于困境或耽于享乐,渐渐忘记了初衷,变得昏聩恣意、泯然众人。

    太子的心思,大家都知晓一二,虽然储位未废,但李二陛下生前对于储位之态度都一清二楚,若非暴卒驾崩,迟早易储。而今太子看似占据名分大义,实则心中有愧,毕竟这个位置李二陛下已经不属意于他。

    如此,自然要做些事情既能向兄弟手足们展示他的宽广胸怀,又可以向李二陛下的英灵有一个交待——您看,我来做皇帝,也是能够做出一些旷古烁今的成就的,不比旁人差……

    而太子所选择的方向,起码现在看来有几分可操作之处。

    若此事最终成行,李二陛下诸子皆能封建一方,于境外建国屏藩四境,的确算得上一项古今罕有的巨大成就。

    青史之上,足矣垂名。

    而届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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