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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些不地道?
倒也不是没法原谅,只是得加钱……
“太常卿这又何必?在下不过唠叨一句罢了,自然明白贵府如今之处境,唯有竭尽全力帮衬,岂有见怪之意?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此地尚在房府门前呢,可别被人瞧了去,再生波折。”
人情不仅落实,且更加深几分,李崇义心满意足,谦逊温厚的模样做得十足十。
韦挺闻言,也直起身。
都不是傻子,谁还能不明白谁的心思?只不过眼下京兆韦氏危在旦夕,所以甘愿送出人情。
双方又说了几句话,韦挺苦笑道:“老夫说错话,惹得殿下不高兴,连礼物都没要。只是这几件礼物乃是家主临行之时备下,万万不能再拿回去,便赠予世子,拿回去赏玩罢。”
韦家拿的出手的东西,岂能寻常?不过韦挺将之转赠李崇义,只是当作不值一提的玩物。
只是哪怕东西再好,若说当作谢礼,那可就侮辱人家江夏郡王府的世子了……
李崇义哈哈一笑:“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殿下府中奇珍异宝无数,自然看不入眼,晚辈这小门小户的,却稀罕得紧。”
自有家仆将几样珍宝送到李崇义马车上,然后双方说了几句客气话,这才相互告辞,各回各家。
马车上,韦弘表撩起车帘,看着外头街上时不时过去的顶盔贯甲的一队一队“百骑司”精锐,忍不住问道:“叔父何以在殿下面前说那句话,惹得殿下不高兴呢?”
以他对韦挺的了解,断然不会昏了头说出那等愚蠢的话语。
韦挺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些气闷,吩咐道:“撩开车帘,透透气。”
“喏。”
韦弘表忙将车帘撩开,让外头混杂着雨丝的凉风吹进来。
韦挺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这才缓缓说道:“有些时候,得失之间很难计算清楚。老夫那句话固然惹得殿下不高兴,可若是殿下不想被老夫‘不幸言中’,那就必须努力劝说房俊放弃针对咱们家。殿下固然不大管事,但是公主的颜面不能丢。相比于殿下对老夫不高兴,能够使得家族平安无虞,那才是最重要的。”
高阳公主不高兴又如何?
她固然贵为公主,但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