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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太子殿下已经民部提请,吏部却迟迟不肯下发告身文书,若由此导致民部之事务收到拖延迟误,这个责任由谁来背,又有谁背负得起?”
外间的官员们早就都竖着耳朵听着值房内的动静,此刻听闻房俊气势汹汹的发问,不禁心里齐齐一跳,暗叫一声:果然!
这裴行俭不仅是房俊的小弟,更是太子殿下重点简拔的人才,结果任命告身在吏部受到阻拦,这厮当然忍不住要打上门来。
只不过就连吏部尚书都对此无何奈何,不知房俊这厮却是如何能够压服以令狐修己为首的关陇一系……
令狐修己对房俊的来意早已清楚,所以此刻倒也没有多少惊讶慌张,早有腹稿,平静回话道:“裴行俭之任命告身的确被压在吏部,而且正是由下官一手经办。”
他没有推卸责任,也推卸不掉。身为关陇一系在吏部的领军人物,若是这个时候认怂推卸责任,那么他的政治生涯几乎也就到此为止了。
一个连担当都没有的人,谁会信任你,继续用资源推动你占据高位,甚至再进一步?
“但是还请越国公明白,吏部自有办事之流程,各个部门之间相互协同,尤其是攸关金部郎中这样一个重要之官职,一道一道程序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严格审查确有必要。越国公固然位高爵显,但此乃吏部内部之程序,您无权过问。”
外边的人都替令狐修己捏了一把汗。
你这面对的可是房二棒槌啊,这番话固然说得不卑不亢骨气十足,可房二这厮又岂是一个讲理的?
房俊不怒反笑,盯着令狐修己,缓缓说道:“这等话语拿去糊弄那些个初入官场之人或许可以,可是拿出来在某的面前说,令狐侍郎你是不是有些瞧不起某?”
令狐修己硬着头皮道:“并非如此,只是因为裴行俭的资历、成绩、考核都存有瑕疵,亟待审核,或许拖延至今,对事不对人,越国公万勿误会。”
一旁的裴行俭面无表情。
李道宗慢慢的喝茶,面色很是难看。
他以堂堂郡王之尊入主吏部,结果处处掣肘,时不时被这些个关陇的小辈顶在墙上下不来,实在是丢人之际。
这会儿令狐修己更是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什么程序、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