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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好似铜浇铁铸一般,死死的箍住自己的肩膀,令他喘不过气之余,更担心这厮会不会一狠心一较劲将自己的肩膀都给捏碎了……
“殿下何以这般生分?咱们分属君臣,却也有郎舅之宜,殿下可是某看着长大的,自当多多亲近亲近。来来来,请殿下入府。”
就这么揽着李治的肩头,往府门内行去。
两人力量相差悬殊,李治除非死气白咧的翻脸,否则根本无从挣扎,可这大门口数十人盯着呢,他若是翻脸保准一下午的时间便传得沸沸扬扬,只要小鸡仔一般被房俊“搂着”,双足只有足尖点地,“飘”进了正门……
进了正门,出出进进的宾客愈发多了起来,见到魏王与晋王,纷纷驻足,上前施礼,同时心中暗暗纳罕:晋王争储,房俊乃是太子之心腹,可这两人怎地看上去这般亲热?
李治俊脸通红,奋力一挣,才终于从“魔爪”当中脱离出来,忿忿的瞪了房俊一眼。
且不说两人这般“亲密”的姿态会使得很多人产生误解,单只是自己这副“弱小无助”的模样就让他忍不了,实在是有失堂堂晋王殿下之威仪!
房俊瞅着他忿忿不平的模样,哈哈一笑,道:“殿下还请入内稍作,稍后酒宴之时,微臣再寻殿下敬上几杯。”
李治顿时面色一白。
他虽然已经成婚,可年岁尚小身子实则并未长成,平素虽然也会小酌几杯,但酒量很浅,而房俊的酒量那可是公认的“千杯不醉”,如果待会儿被这厮堵在酒宴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一杯一杯的敬酒,自己势必不能婉拒,否则便会有人编排自己“不近人情”,不能“友睦兄弟”。
可那样一来,自己还不得醉死?
赶紧回头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兄长。
李泰迎上李治可怜巴巴的求助目光,顿时想起稚奴小时候每每闯了祸害怕被父皇责怪,便颠儿颠儿的跑去求助自己,让自己为其“顶罪”的一幕幕往事……心底禁不住泛起一股暖流,说一千道一万,到底是自己的兄弟啊。
李泰便笑着说道:“今日房府大喜,可成婚的乃是房三郎,你房二处处出尽风头,是想要喧宾夺主不成?今日这酒肯定是要喝个够,不过咱们兄弟来为房三郎贺喜,却是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