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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伙人汇合一处,一起快速的穿过仓库之间的巷子,到了那处高大仓库门前,后来接应那人影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仓库大门,首先闪身进到仓库之内。
一众黑衣人也紧随其后。
仓库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那人将仓库的门带上,正要说话,猛地觉得喉间先是一凉,继而一疼,已经被人一刀割断了喉管……
距离仓库不远处,便是巡夜兵卒的值房。
值房内点着蜡烛,刚刚巡街归来的兵卒褪去身上雨具,有人抱怨道:“这什么鬼天气?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街上野猫野狗都没有一只,哪里还用得着巡夜!”
另有人道:“别的地方也就罢了,这几处仓库是镇公署重点交待要严加防范的,定然存有重要货物,若是出了差错,吾等这条小命怕是都得搭上!”
有人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左右不过是冒雨除去转一圈儿,小心为上,以防万一。”
大家都不说话了。
华亭镇乃是房二郎的封地,港口又是市舶司所在地,数百上千座仓库里囤积了无数贵重的货物,稍有闪失,都是天文数字。更何况是镇公署屡次叮嘱要严加防范的那几座仓库?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巡夜兵卒,但是饷银却比城中寻常的小贩挣得都多,尤其是全家都在镇上谋生,大多数人已经将户籍迁来华亭镇,哪里敢出现半点差错?
一队兵卒脱去雨具,换上干燥的衣服,一时半会儿的也睡不着,距离下一次巡夜的时间也很快就到,便坐在窗前听着外头暴雨倾盆,用开水冲沏了一大壶廉价的茶叶沫子,一人一个大碗喝着祛祛湿寒之气。
“咦?吴老三去哪儿了?”
大伙儿喝着热茶,只觉得一身湿寒之气尽褪,身子从内到外暖洋洋的舒服,忽然有人问道。
“嗯?刚刚还在屋里呢,许是去了茅厕吧。”
众人释然。
又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人站起来,说道:“不对劲!去个茅厕怎么这么久?”
“别那么紧张,跑肚拉稀谁说得准?”
“……钥匙不见了!”
“什么钥匙?”
“仓库的钥匙!”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