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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高履行的敏感颇为不屑,微微摇首,淡然道:“高驸马,你未免有些自视过高了。”
言下之意,是算个什么东西,犯得着我马周打压排挤?
高履行最是骄傲自负的一个人,若是此刻马周嚣张一些承认确实是在借机打压高家,打高家的脸,他或许还能忍耐。偏偏马周这么一副“老子没空搭理你,你想多了”的神情,深深的刺激到高履行的自尊。
骄傲的人能够面对任何强大的敌人,却绝对无法忍受旁人的无视。
高履行满面通红,恼羞成怒,怒道:“不过区区一介京兆尹,难道还真能一手遮天不成?”
马周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怒叱道:“本官念在汝乃皇亲国戚的份儿上,颇多口舌予以解释,汝却为何不知好歹,胡搅蛮缠?再敢聒噪,别怪本官不客气,将汝一同治罪!”
“好,好,好,很好!”
高履行双眼愤懑,甩袖离去。
马周大喝道:“立即将这些人带下去行刑,若有人再敢阻拦,一律以同罪论处,绝不容情!”
“喏!”
如狼似虎的衙役们将几位纨绔推搡着押下去。
高履行出了京兆府衙门,在门口停了一下,心中怒火升腾。
随性而来的家仆赶紧上前,询问道:“四郎呢?京兆府不放人?”
高履行沉默不语,面色黑如锅底。
家仆不敢再问……
高履行仰首望天,黑压压的云层由远及近翻滚而来,没到片刻的功夫便布满整个天空。
风雪欲来。
或许,这将是长安最后一场雪吧?
风雪过后,阳光普照。
那时候便是温暖的春天了……
咬了咬牙,大步走下京兆府衙门前的石阶,三两步跳上马车,大声道:“回府!”
“喏!”
家仆赶着马车,向着申国公府疾驰而去。
一阵寒风吹过,零星的雪花飘飘洒洒,从天而降。
寒意浸人。
房府之内,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在信使进入皇宫报信的同时,房俊另外派了亲兵带着信笺返回家中,呈递给父亲房玄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