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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想来原本这个台阶是打算给高士廉的,谁知高士廉居然对于丘神绩被发配充军无动于衷……
李二陛下要给长孙无忌面子,房俊却没打算给皇帝面子。
“回陛下,赵国公所言的确有些道理,然则却是有些眼界短浅、心胸狭隘了。”
一出言,便让满堂惊呼,听这话风,是不打算顺着陛下来啊?
长孙无忌更是面红耳赤,气得不轻。
房俊旁若无人,继续说道:“人情再大,大不过法理,此间诸位大臣皆是陛下之袍泽,大多都曾追随陛下冲锋陷阵、赴汤蹈火,若是皆要顾忌人情,岂不是任谁犯了法都要网开一面?如果是那般,还要律法干嘛?律法之存在,便是要给予大家一个行为的准绳,决不可逾矩至准绳之外,即便是王子犯法,亦当于庶民同罪!赵国公身为国朝重臣、陛下肱骨,却只看得到人情利益,将刑律之威严、国法之公正弃若敝履、不屑一顾,敢问一句,尔可知此乃乱政之根源、祸国之谏言?”
说到最后一句,已然横眉立目,语气铿锵,一身正气浩浩荡荡,直如商之比干附体、楚之屈原再生!
大殿之上落针可闻,群臣瞠目结舌……
长孙无忌差点鼻子都冒烟儿了!
“嚯”的一声自座位上站起,颤抖的手戟指房俊,怒气差点将花白的须发尽皆点燃,厉声喝道:“好胆!!大胆狂徒,焉敢如此羞辱于某?老夫当初跟随陛下九死一生冲锋陷阵之时,你个怂娃还不知在谁的肚子里呢!现在居然这般狂妄,真真是岂有此理!老夫对陛下忠心耿耿,对大唐兢兢业业,哪里轮得到你个乳臭未干的怂娃肆意污蔑!”
长孙无忌气得不轻,房俊却两手一摊,一脸无辜道:“你看你看,下官没说错吧?咱这正说律法要公正严谨的事儿呢,你这边便又将当年如何如何挂在嘴边……下官敬佩您为大唐立下的汗马功劳,唯有您这些前辈舍生忘死的追随陛下打下这片江山,哪里轮得到吾等小辈再此高谈阔论?可功劳是一回事,资历是一回事,道理却又是另一回事,总不能您功劳大,就得事事都是您占理吧?”
眼看长孙无忌气得须发皆张,赶紧又向李二陛下抱怨:“陛下明鉴,是您问微臣,微臣这才说的……总不能您让微臣说话,微臣却昧着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