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 夫妻夜话(4/5)
常记心中,故而您也不必客气。”
于保宁摸不准房俊口中的“教诲”是个什么意思,是单纯的“教授道理”还是“指摘训斥”,只能颔首道:“二郎气质不凡,心胸开阔,老夫敬佩。”
见房俊让茶,便捧起茶盏喝了一口,然后道:“吾自幼身体不好,前些时日卧床染病,对家中之事疏于管理,故而家中下人有所懈怠,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着实惭愧。这两日洛阳城内风波跌宕,犬子有些慌神,想着二郎与家兄颇有交情,居然擅自前往拜访,实在是失礼之至,吾以罚其闭门思过,还望二郎念在他小辈不懂事,勿要计较,伤了你我两家的情分。”
房俊喝着茶水,笑而不语。
于承范擅自拜访?这话房俊自然是不信的,大抵是于保宁以为派儿子出面就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没料到自己避而不见,这才知道不好,才有现在这般客气。
世家门阀在地方上一手遮天、奴役万民,俨然土皇帝一般,而土皇帝当久了自然崖岸自高,不将旁人放在眼里。
于保宁也知道自己这个解释并不完美,但这件事重要的难道不是在于自己等同于主动认错肯给你一个解释,而并不是这个解释是否完美可信吗?
自己已经拿出态度,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不过他教养很好,笑容虽然有些牵强,却并未翻脸,而是嗟叹着道:“实不相瞒,并非是于家嚣张跋扈、敢于抵制中枢政令,实在是被河南世家所裹挟,不得不如此啊。当日许尚书无论至谁家丈量田亩,都会遇到同样的状况,毕竟吾等岂能自绝于河南世家?”
抵制中枢政令并非某一家的意愿,而是整个河南世家的意志,你别盯住于家不放,有能耐对所有河南世家展示一下强硬……
房俊笑了笑,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直接问道:“汝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对于洛阳于氏事实上的家主,用“汝”这个字予以称呼似乎有些不敬,但你不过是致仕的庐州刺史、散骑常侍,如何在我这个越国公、上柱国、尚书右仆射面前对坐自如、谈笑风生?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打官腔、充长辈?
给你面子的时候,你是洛阳于氏的人;不给你面子的时候,你算个甚?
于保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