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 分歧(3/4)
的,这是大忌讳,所以太子暂且将弘文馆作为下榻之初,而一众文臣武将便居住于太极殿西侧的舍人院。
又是熬了一夜,各种军机事务纷至沓来,文臣武将们忙碌之间不辨昏晨,陡然抬头却以东方泛白……
年青一些的略微休息一下,用过早膳之后便积蓄留在太极殿协助太子处置军务,而几位上了年岁的老臣则熬不住,早早退到舍人院下榻之初,用过早膳,洗漱一番,准备小睡一觉。
舍人院东侧靠外的一处馆阁内,萧瑀与岑文本刚刚用过早膳,坐在一处喝一杯清茶,略微歇息一会儿再去睡觉。
萧瑀执壶给岑文本斟茶,看了看后者灰败的神色,担忧道:“景仁兄身子抱恙,根骨匮乏,还是不要这般生熬着,有事的事后去太极殿参议一番,平素无事,便在此地多多修养吧。”
原本岑文本便重病在身,又连续多日参赞军机,更是熬得经受不住,一副皮包骨头的身子摇摇欲坠,连眼皮都耷拉着抬不起来……
呷了一口茶水,岑文本叹息道:“值此国事维艰,吾等自诩社稷忠良,岂能置身事外?老夫这把老骨头若是能够为殿下分忧几何,亦算是死得其所。且熬着吧,纵然熬不过去了,亦是无怨无悔。”
萧瑀轻叹一声,沉默良久,方才唏嘘道:“吾等忠心耿耿,太子殿下自然心中洞察。只不过到底远近不同、亲疏有别,怕是纵然此番危急可解,吾等之功绩亦是难入殿下之眼内。”
“时文此言何意?”
岑文本挑了挑雪白的眉毛,面露不解。
“时文”乃是萧瑀的字,当下以他的资历地位,能够当面以字相称的,已然屈指可数……
萧瑀苦笑道:“非是吾搬弄是非,实在是形势如此,不得不多做考量。此次兵谏,吾等家中皆是竭尽全力,为此血染战袍者不知凡几,算得上是倾尽所有。但是,以殿下对于房俊之信任宠爱,兼且右屯卫戍卫玄武门的战绩,怕是将来危机解除,首攻当属房俊。”
岑文本听闻此言,心中一沉。
他长兄早亡,只余下一子便是岑长倩,素来被他宠溺爱护,但当日书院学子接受太子诏令前往铸造局镇守,最终力有不逮,铸造局失守,结果学子们引爆库房中的火药将万余叛军炸得灰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