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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六十七章 超时代难题(1/4)

    看着魏徵的马车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房俊有些沉闷的吁出一口浊气。

    负手立于山路之旁,沿着山脚下曲折流淌的渭水,远处蛰伏雄阔的長安城,微风细雨之中别有一番凄迷之美。

    然而隐藏在这安静宁和富庶强盛的表面之下,却是这个民族肮脏的劣根性……

    鲁迅先生曾说过中國人的骨子里便有一股奴性,一来逆来顺受,自甘卑贱屈辱贫寒而不自知;二来一朝得势,便以贵凌贱以富凌贫,加倍压迫自己的同胞。

    在他看来中国只有两种人:主子与奴才。

    以奴性自处的人,得志时是主子飞扬跋扈,表现出兽性的残忍;失意时是奴才,摇尾乞怜,对主子唯命是从,分取吃人的余羹,现出奴的卑微和无耻……

    房俊觉得是有道理的。

    只是这股奴性来自于何处呢?

    不能简单的归咎于元、清等朝代外族入侵肆意凌辱的压迫,不能全都推在儒家的“中庸之道”上头,亦不能说是民族自身便携带的基因,没有人天生就是贱人……

    归根究底,还是社会现状造就。

    家,是中华民族最独特的思想。

    在中國人的思維当中,“家”具有着无比崇高的地位和不可取代的意义,无论贩夫走卒亦或是世家门阀,为了“家”,可以轻易的牺牲掉一切……

    趋利避害,乃是动物之本能。中國人在专制当道、强权横行连绵五千年不绝之时,默默忍受实是无奈之法。说中國人本分老实、明哲保身、安於現狀、自私懦弱,其实亦是无可奈何,在这个漫长的专制社会当中,在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时,实在是无可厚非,难道非得要为了骨气连累家破人亡,才算是英雄好汉?

    而自古以来的“奴籍制度”,却将这份“奴性”愈发的深刻下去。

    汉晋隋唐以降,“奴籍”是一直存在的,到了两宋之时稍稍缓解,文人地位的提高、寒门士族的崛起使得百姓的思想得到解放,可是随之而来的便是崖山绝响、神州陆沉,整个民族沦陷于亘古的黑暗之中,那将将兴起的文明便彻底的泯灭在异族的弯刀铁骑之下。

    明太祖虽然驱除鞑虏复我中华,可是采取的依旧是高压的政策治理国家。及至明朝末年内阁制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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