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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夏昭衣笑道,眼眸明亮。
待回房,夏昭衣没有马上回床上,她悄然走到床边,轻轻推开窗扇。
她知道沈冽不是从这一边离开的,她要看得,是天上的云纱和星子。
夜实在太深了,他今日不是去泛舟游湖,喝茶赏景的,虽不知他具体忙什么,但风雨在即,他定一日都在奔波。
而权谋之事,需时时动脑,定观全局的同时,还要保持高度的机警。
如此高压下,铁打的人也不会不知疲累。
他该是好好休息的,还要特意自玉桂街往御街来一趟,与她前后说得话,不超过半盏茶的时间。
而若非她开房门出去,可能他都见不着她,就为了……来问一问她的腰伤。
夏昭衣轻轻叹惋,望着天空小声道:“傻子。”
第二日的天空仍密布乌云,清晨潮雾大气,那些白色的纸钱黏在地上,再被脚印一踩,凌乱肮脏,糊了满长街。
杜文平打着哈欠,从宫里出来,困顿得都是眼泪。
轿子停在宫门前,入轿子时,他停顿了下,看向身旁“轿夫”:“你需得回去同阿梨姑娘说一声,皇上开始查章俊的下落了。还有一家什么米粉铺,不知是否与阿梨姑娘有关,据说,燕云卫的一队兵马在那不见了。”
“轿夫”是夏昭衣留在他身边负责送信的,已跟了他好多天,闻言道:“我家娘子提过这事,她说,不必担心。”
“这……也好吧。”杜文平说道。
随着他的轿子离开,两旁的宫门大开,几队兵马狂奔而出,朝各个方向跑去。
杜文平在轿子里眉头紧锁,他守了一夜,着实困乏,但这会儿深感害怕。
如今无人比他更近皇帝,也更近皇帝的情绪。
近日事态频发,一下子金吾卫和燕云卫不见踪影,一下子朝堂几大重臣离奇消失。
还有跑得干脆的荣国公府世子,人走楼空,跑得干干净净。
而最让皇帝崩溃的,是陆明峰的背叛。
今日,陆明峰就要赴刑场了,皇上的情绪不大动,几乎不可能。
杜文平闭上眼睛,这皇上啊,他既怕他怒,又怕他喜,更怕他悲啊。
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