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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清风自四寸不到的窗缝外吹入,轻轻拂动她的碎发。
来时他们看到的那个官员,是虞世龄的表外侄虞传采,一个从六品的左司员外郎,也是跟风圈铺,看中了夏昭衣这家乃骏酒楼的幕后主事人。
此前虞传采一直不露脸,王丰年安排在河京的这些手下们费了许多功夫都挖不出此人。
最后只能广撒网,有意无意抛出大量能让人感兴趣的鱼饵,总有几条能让乃骏酒楼这边的管事自己咬上钩。
接下去,就如萝卜溜驴子,让驴子自己一步步走来,藏在幕后的虞传采也一步步露脸。
未想,虞传采最有兴趣得,是“支爷”。
看来,谁都想要离开李乾,往外面跑。
而同“支爷”做生意,无疑是李乾这些官员们往外置业的最好途径。
夏昭衣不得不佩服沈冽创造出来的这个“支爷”身份,“支爷”能有今日,绝非是一次次作秀得来的偶然,这是沈冽的前瞻性。
今日虞传采出现在这,便是因为“支爷”在河京“溜达”的手下终于同意和他见一面了。
这个“手下”,自然是她安排的。
这时,三个男人从远处走来。
为首的男人是已经换了常服的朱紫砚,跟着他的两名亲随左右张望,不时会同路人打听。
房门忽然被人轻轻叩响,几声后,来人推开房门。
詹宁的脑袋从外伸入进来,看到黑暗里站在窗前的少女,詹宁轻手轻脚走去:“二小姐,您不吃东西吗?”
夏昭衣目不转睛地望着外面,道:“看戏。”
詹宁一下子来劲:“嗯?我也看!”
他快步去一旁,推开一道更细的缝,单只眼睛凑了过去。
刚好,朱紫砚和他的两名亲随停在了乃骏酒楼前。
“是那三个男人吗?”詹宁问道。
“是的。”夏昭衣说道。
“要进去了,”詹宁说道,“哪里有戏可以……哎呀!”
他的话锋不自觉一转,因为一个男人快步走来,对着朱紫砚的亲随便撞了上去。
这一下撞得不轻,朱紫砚的亲随险些被撞倒。
男人回头恼怒地瞪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