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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轮廓深刻,俊美清朗,天下独绝。
多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啊。
孤独,苍凉,清傲,有雪山一样的冷寂,却又有夏阳那样的暖。
夏昭衣唇瓣轻动,小声道:“心里最敬重的亲人忽然变作奸佞,我知道会很难受。但,但你不妨想想,你如今至少不再是孤身一人。你有很多手下,很多好友,比如我。我自认还是有些厉害的……可不是谁都能够结交我,但我早便将你视为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说完,夏昭衣浮起一阵羞恼,她很少把话说得这么乱。
可她的心非常笃定。如果他因为失去敬重的外祖父而难过,如失信念,怀疑生平,否定认知,那她一定握紧他的手,愿把她所受到的光与热都给他。她来暖他。
沈冽的声音同样很轻,低声道:“……是最重要的兄长吗,还是朋友?”
夏昭衣想把他踹水里去。
默了默,夏昭衣忽地反问:“那,你希望是什么?”
不知是否错觉,她在他眸中好像看到一抹骤起的湛亮,像忽然绽放的星光。
这抹星光让她心里那些酥麻又熊熊而起,心跳,呼吸,指尖,每一处地方都有颤意,强烈期盼他即将要说的话。
可就在这时,史国新的声音遥遥传来:“二小姐!”
素来沉稳的史国新少见这般急态,夏昭衣和沈冽一顿,转头望去。
也是这时,二人才发觉,沈冽的手还搂在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沈冽压着心跳,从容松开,掌心下的忽然空缺,令他的心也跟着空落。
史国新边跑边张望,寻到河边所立着的两抹靠得很近的身影,朝这边跑来。
因夏昭衣之前下过命令,史国新不敢太近前,远远停下:“二小姐,城中来人,称一位药农今日正午在南五陂下救下一人,那人正是东平学府的姚臻姚子德。他刚被送至衡香,已快不行了!现在口口念着,称有话要跟二小姐说!”
夏昭衣拢眉,抬头朝身侧的男人看去。
“你回去吧,”沈冽语声温柔低沉,“不用担心我,我很快便回。”
凌德在惊河和归德二州交界,一来一回,再快,也要至少十二日。
那时,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