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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
其人很怪,总似笑非笑,但自方才一遇至今,没见他真正笑过。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范竹翊道,“风清昂人呢?”
“我们也在找他,”东方十淡淡回道,“他欠着我们孟公三条命呢。”
“孟公?”
东方十侧过身来,挑起左边眉毛:“差点忘了一人,沈谙,是你什么人?”
范竹翊微微抬首:“敌人。”
余小舟皱眉,扭头看着他。
“何故问他?”范竹翊又道,“他又是你什么人?仇人?敌人?”
“陌路人,”东方十收回目光,朝另外一边走去,边道,“只是要对付阿梨,就得连沈冽一并除去,要对付沈冽,沈谙便是他的掣肘。”
范竹翊嗤笑:“你怕是不知,沈谙已经被他们关押快半年了吧。”
东方十没再理他,看了眼满地的“夏昭衣”,道:“三平,再有小半盏茶的功夫,我们便该走了。”
“这么快,”手下剑客说道,“大人,此地一半都还未探明呢。”
“探不完了。”东方十道,目光看向门框上被损坏的一处机关。
那处机关,是他们过来时便已先被人毁了,除了那机关,他们一路过来还遇见不少尸体。
尸体腐烂不超过半月,而风清昂,这么多新鲜的尸体,他怎会“浪费”。
若他回来过,要么剖了,要么食之。
若他没回来过,外面对他有兴趣之人,应该会留下那么几双“眼睛”,一直在这盯着吧。
不管有无,此地都不宜久留,现在走,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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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鸟扑翅,掠过村野,冲向广袤盛大的衡香城,落入衙门。
一个士兵上前解开大鸟脚上的竹筒,看了眼后,立即跑向后堂。
很快,今日坐班衙门后堂的夏俊男差人去知语水榭,不多时,知语水榭的总管事徐寅君亲自跑出来,往文和楼而去。
夏昭衣看完纸上内容,道:“红衣男人,面相俊秀,带着八名剑客。”
她将纸条递给沈冽:“乃阮家里南边的那座山。”
自阮家里回来后,夏昭衣的确留了“眼睛”在那边,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