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要换牙了(2/6)
“大人,现在如何是好?”手下低声问道。
梁凡斌没说话,眼珠子轻转着,在思衬。
他是才从安府回来的,这几日他一直呆在安府,安太傅的状况着实让他心忧。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两年一直风平浪静,怎么在此岁末了,反像是逃荒似的赶着来。
梁凡斌起身说道:“备马车,我再去安府一趟。”
“是。”
梁凡斌才离开,又折了回来。
安于平正在招待几位来客,见到他来,上前说道:“梁叔,你不是才回去吗?”
“你大哥呢?”梁凡斌大步过来,“我有事找他。”
“大哥出去了。”
“罢了,我去找老师。”梁凡斌说着,同他揖了下礼,朝内堂走去。
安于平看着他大步匆匆的背影,他的眼角忽然跳动了下。
安于平抬手抚着自己的眼角,一股难言难解的慌乱袭了上来。
>这几日的安家,或者是说这几月的京城,就像是一根紧紧绷着的弦,随时都要被拉断。
人心惶惶,民不聊生,以往那些最喜走马章台的贵胄子弟,自重天台祭天一事后也踏实消停了。
往年最热闹的时节是春与秋,但今年的秋末,好几个诗会都被取消了,连安于平自己最喜欢的赏菊诗酒会都没了消息。
现今越来越乱,一塌糊涂,律己全无,悬案一件接着一件。
而那根绷着的弦,安于平隐隐觉得它快断裂了,一旦断裂,它绝对不仅仅是一根弦那么简单。
弦音会颤,颤声会震,震动……他觉得会天塌地陷。
而相对于他们的紧张不安而言,那个人人提及失色的女童却截然相反,安于平甚至觉得,这个邪童将满京都当成了自己的游乐场,她想怎么玩便怎么玩,想戏弄谁便戏弄谁。
安于平拢眉,有些喘不过气来,思及这些实在太觉胸闷,沉甸甸的一大片乌云砸落下来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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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一直没有打开,都快未时了。
支长乐和老佟老短正在屋里玩骰子,不时出去看一眼。
等未时又过去一两刻,木门才总算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