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7章 努尔哈赤的命脉(5/6)
销商。这些官办经销商不遗余力哄抬人参价格,于是到了乾隆中期,人参价格已达六百至八百两白银每斤;嘉庆年间,更突破至两千两白银每斤。
参价的暴涨,是与人参的神化相辅相成的。生活在乾隆时期的医生徐灵胎,曾经写过一篇《人参论》,提到时人存在着一种“因人参价格高而迷信其疗效”的心理:“夫医者之所以遇疾即用,而病家服之死而无悔者,何也?盖愚人之心,皆以价贵为良药,价贱为劣药。”
这段话的大意很简单:患者觉得参价既然这么高,那人参自然是最好的药。医者也乐于利用患者这种心理,动辄给他们开人参吃——患者吃了人参后,病情好转当然是人参的神妙,若病情仍不见好转,也不会埋怨医生。因为在他们看来,人参治不好的病,那肯定就是真治不好了。
嗯……后世某些所谓气功大师,对这种思维的利用也是很到位的。
其三则是鞑清皇室大量服用人参,对民间起到了示范效应。大量上品人参被清宫留用,是因为皇室对人参的消耗量很大。
据清宫档案《人参上用底簿》,乾隆帝生命最后两年,“共进人参三百五十九次,四等人参三十七两九钱”。他还写过一首《咏人参》诗,说人参“五叶三丫云吉拥,朱实露甘溥。地灵物产资阴骘,功著医经注大端”。乾隆朝的妃嫔、公主也服用人参。乃至慈禧也常吃人参,其从光绪二十六年十月到次年九月,300多天的时间里,“共用噙化人参二斤一两一钱。”
清朝皇帝还时常用人参赏赐大臣。如大学士嵇曾筠请求回乡养病,乾隆帝下令赏赐人参十斤;大学士傅恒在金川领兵作战,水土不服,乾隆帝赏赐人参三斤。清朝的藩属,如暹罗国王、安南国王等,也都收到过人参这种特别赏赐。
有了皇室带头示范,民间对人参“神效”的迷信一发不可收拾,有了“非参不治,服必完全”的执念。
最后一条则是江南的“温补”文化,迎合了人参迷信的盛行。大概也是从乾隆时期开始,江南发展起一种古怪的补药文化。如当时的医生徐大椿说:“今则以古圣之法为卑鄙不足道,又不能指出病名,惟以阳虚阴虚、肝气肾弱等套语概之,专用温补,以致外邪入里,驯至不救。”
徐大椿的批评非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