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算吧……但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并没有多么耀眼的天赋,能用悲伤的时间去笨鸟先飞也没什么不好。」其实就生活重量而言,鹿柠甚至比贺难与魏溃这样的人更加辛苦,毕竟那两个家伙有着不得不去做些什么的理由在强烈地驱动着他们,哪怕陷入困境也不失为一种多彩,而日复一日制药的生活实际上还是很枯燥乏味的,这也是为什么鹿柠更喜欢和大家待在一起的原因——这世界上又会有几个人会不喜欢充满着变数的冒险呢?
「倒也不必这么说,每个人……无论是否具有肉眼可见的强大能力,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说来老魏也已经被锻炼出了一种独特的安慰别人的能力,这要是放在以前,你指望他去体会别人的感受?倒不如让他再打十套拳来得轻松——复仇的猛火固然没有丝毫衰灭的迹象,但存在的意义也不能仅有复仇不是么?
「不过现在的我至少也有家人了,所以说还是挺幸运的不是么?」说话间,鹿柠已经初步加工好了药物的雏形,这可以算是原来给老魏使用的药物的强化版,由于性质更加难以控制的原因所以由内服改为外敷,通过刺激皮肤的方式来让人缓解神经的紧张,而她也在自己的手背上抹了一点儿感受着变化——古有神农尝百草,像这样以自身来验证药物可行性的传统虽然落后,但至今也仍旧是一种办法。
「趴床上去,把上衣脱了。」进入到工作状态的鹿柠的确和平时很不一样,感觉那温柔娴静更像是一种保护自己的伪装,现在的她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遥控着魏溃的行动:「脖子后面的头发撩起来。」
魏溃老老实实地按照指示行动,把狮子鬃毛一样的乱发箍起来才不那么像个野人,而鹿柠也轻车熟路地将那黑乎乎的一团在魏溃的肩颈处抹匀——说句实在话,别看鹿柠也挺瘦的,但力气还真不小,与海格力斯近乎同归于尽时的魏溃每天就像个大布娃娃似的被她摆弄,后来的相处当中也没少给老魏处理各种皮外伤,对他的身体甚至比对自己还要熟悉。
「感觉怎么样?」鹿柠轻轻擦拭着自己刚刚洗干净的手,询问着病人的意见。
「有种把雪糊在脖子上的感觉。」老魏诚恳地回答道,这药膏有一种怪异的冰凉,甚至会产生一种微微的灼痛感:「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