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南震要带边枕云回房,最高兴的人却是胡商哈姆德,这意味着宴席已经结束,自己终于能够将宝鼎取回再验看了,没想到刘御史接下里的一句命令却如一桶冰水当头浇下:“本官筋疲神乏,今日就下榻此处。把这桌案上的餐食酒水全都拿到我房中去,再让人多拿几壶好酒过来。”
“妈的,惹不起我还等不起么?”那年三十八,站着如喽啰,哈姆德发誓自己总有一天也得混成个西域首屈一指的豪商但此刻他也只能一个忍字诀自我安慰,等到明日一早刘南震走后再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就在胡商捏着手忿忿不平时,另一桩私邀也在同一时刻发生在他身边别看正事程昭国是一件不干,但实际上这家伙倒是颇有几分借花献佛、长袖善舞的歪才。你以为他是真的因此而嗔怒么?无非就是看出了刘南震心中打算,自己来当这个出头鸟罢了,而刘南震也是心知肚明程昭国不免自鸣得意,什么宿秋月宿冬月的,不过都是戏台上的花架子罢了,下了台不都是些玩物?自己这红脸唱的才叫个漂亮!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简直饭桌上搁痰盂,害得自己在山河府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再难擢升,也只得另辟蹊径去讨好刘南震了。
而刘南震示邀边枕云的举动又何尝不是自己抛砖引玉?有了巡鞍御史开先河,自己再有样学样地请那宿秋月私下一叙又算什么?
不过这妙计程大人也没有独吞功劳,给自己献策的小子叫什么来着?算了,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就行了这家伙可比姓周的讨喜多了,等回到山河府就借着这桩命案把他和姓周的调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