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 十字切(上)(3/9)
出事儿来。一些日常少见的极端情境时空波动,就显得格外清晰,非常长见识。
而且和你虞我诈的人类社会谈判不同,无论是罗南还是“本地时空”,都还是非常“真诚”的。
更形象点儿的说法,大约就是“本地时空”对罗南诉苦:
你就别嚷嚷了,知道老子有多么苦逼吗?
时空是一株持续生长的大树,目前整个宇宙大约还没有哪个生灵见到它的枯荣循环。它还在持续生长,是由宇宙既定的底层规则,那似已不可逆的“惯性”来决定和主导。
地球本地时空只是这株大树上不起眼的枝桠。
对罗南这样的时空构形研究者而言,时空无形却可以感知,可以描述,还能扭曲改变——时空结构性质便是如此,只是看作用规模和效率。
但要想再进一步,下探到宇宙底层规则层面,就“时空何以为时空”“何以为当下时空”这类问题,多问上几句,并获得反馈,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大君、神明这个级别或可为之。
至于底层规则的变动,自宇宙诞生以来,就只有古神成就“渊区”“极域”的那一次。
面对这类终极问题,生命层次决定一切,壁垒森严。
罗南之前距离“下探底层”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但自从他的宇宙大历史造诣,由“看见光矢”跃升到“溯源追根”层面后,借助“演化时空”这个明显超纲的观想时空大模型,已经能够看到一些时空架构演化的脉络,便依稀把握住了无形时空持续膨胀演化时,不变的底层规则……的映射。
这种映射,也就是幻想学派称为“超构形”的那部分。
罗南并不清楚,这与“大君”“神明”的认知层次差距有多大,反正他自己还比较模糊。
这种视角趋向宏观,好比一个学生,曾听名师概括总结,面对一类题目,应该将它划归到什么题型,用什么思路,印象是有了,偏偏具体解法没记清楚。
可如今,长时间“谈判”过程中,必须要听“本地时空”喋喋不休“诉苦”,哪怕有时候走神,那边也能来回反复,“倾诉”它与周边位面、其上承载的造物复杂的共生关系。
哪个比较省心,哪个专门捣乱,哪个堪比毒瘤……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