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郊外,望月亭
“林回!”
傅余衡听出那熟悉的声音,猛地转身,果然看到林回从人群中走出。
他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笑容,昨晚宴会上林回的那番话,至今仍在他脑海中回荡,尤其是那首《别董大》——
嗡!
傅余衡的身体微微颤抖,那首才气鸣州的诗,他日夜惦记。
他曾幻想过,若是离任时能带上这首诗,纵使南府读书人未能成才,此生亦无憾!
“学政大人!”
林回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别董大》诗卷郑重递给傅余衡,神情肃穆道:“学政大人一生清廉,未曾收受他人半分薄礼。南府虽贫瘠,但大人身为学政,却从中送出了无数文道天骄!”
“有高中会元的歌州书院方青青!”
“有为民请命的七品县令张东!”
“有才气贯州、才气鸣州、才气贯府的诗篇,数不胜数……”
“太多太多,学生在此便不多赘述。”
“学生敬佩学政大人的清廉与尽责,故将此诗赠予大人,愿大人前程似锦,后会有期!”
林回抱拳躬身,态度诚恳。
这首诗,不仅是他对傅余衡的敬意,更是将傅余衡的清廉事迹传颂天下。
“当……当真?”
傅余衡接过诗卷,瞬间感到一股沉甸甸的重量——将近七十斤,已接近才气贯府。
他双手颤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林回点头,微微一笑。
“哈哈哈……”
傅余衡爽朗大笑,心中悲戚一扫而空。
他看向林回,摇头道:“你有心了,但老夫不能接受你的赠礼。”
君子爱诗,取之有道。
“可笑!”
廖青流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冷笑出声:“才气贯州、才气鸣州、才气贯府?师弟,你这学生吹捧你,未免太过离谱。”
不少学士脸色微变。
前段时间确实有一首才气贯府的诗篇诞生,那道异象他们亲眼所见。
但贯州、鸣州之诗,南府都城却未有传闻。
林回又怎会知晓?他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