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就这样在以岁的小院里打了起来,完全不顾及当事人的感受。
以岁忍了忍,“停下陈皮!”
陈皮一顿:“你命令我?”
以岁:“他是师父给我找的护工,不是敌人。”
“……”
黑瞎子吹了个口哨,“原来是陈舵主,久仰大名,失敬失敬,说起来,瞎子我能进来长沙城,还多亏了陈舵主手底下的人引路。”
他这么一说,陈皮也想起来了。
之前黑背老六买刀,就是黑瞎子给送来的,黑背老六委托他带着黑瞎子进来,他乐得买他一个面子。
但是这次确是陈皮本人第一次见黑瞎子。
他黑衣黑裤黑墨镜,看起来着实不算纯良,像个诱拐良家男女的小流氓。
黑瞎子处事八面玲珑,对陈皮这个潜在的雇主笑吟吟的,“没想到陈舵主这么年轻,一时错眼没有认出来,陈舵主勿怪,瞎子这也是为了工作嘛!”
陈皮慢慢放下九爪勾。
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不妨事。他伤没好,你带他去哪?”
黑瞎子:“嗐,这不是小少爷要如厕,我得跟着去帮忙嘛。”
以岁催了一声:“快点。”
他是真的想上厕所!两个人磨磨唧唧起来没完没了,比在摊位上砍价的老头婆子们还差缠人。
“马上马上。”
黑瞎子应了一声,对着陈舵主笑眯眯的表达了歉意,“先走了,陈舵主自便。”
他脚步飞快,抱着以岁直冲了出去。
陈皮留在原地,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根子隐隐发红。他恼怒的摔门而去。
“果然是……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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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养了三四日。
以岁才在家里看见了二月红。
二月红脸上多了几分憔悴,他跟着张启山下了矿洞,结果发现,根本就没有他们当时说的左右两条通道——
左边的那条,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但是不管是张启山还是张日山,又或者说是齐铁嘴,都说他们第一次下矿洞的时候,看见的是左右两条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