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杀人太多,对伤口的判定某种时候不比二月红差到哪里。
他能猜到说出来的,二月红也清楚。
但他没说的是,或许不是放血让他这小徒弟慢慢死,而是小徒弟的血有其他作用,能做什么其他人做不了的事。
这些伤隐隐伤到了经脉,但并不严重,养养就能好。
二月红:“我处理,你们先出去,陈皮,去外面看着你师娘,这里别让她进来。”
陈皮看了眼昏迷的以岁,越看越觉得烦,这人醒的时候烦,没想到昏迷了更烦。他应了一声,转身去了门口,简单把情况给外面焦急的丫头说了说。
丫头叹了口气,又心疼又忧虑:“这孩子,一年好不容易叫我养出来的那点气色,出去一趟就没了,还不如刚来那会儿。”
陈皮蹲在外面的台阶上,低头看了眼自己手。
上头沾的血当然不是他的,但他从未有一次记得那么清楚,血从别人身上流出来的感觉。
-
屋内。
二月红把沾了酒精的棉球在以岁伤口上擦了擦,昏迷的少年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疼……”
二月红一顿。
没忍住骂了句。
“这个时候倒知道疼了,就不该让你出去。”回头还是跟丫头商量下,买个链子,关在府里或者梨园算了。
简单给伤口消了下毒,二月红检查了一下他给以岁准备的枪,发现这枪里面的子弹一颗都没少,拿了跟没拿一样。
但是匕首上却有血迹。
二月红比对了一下这把匕首和以岁身上的伤口大小,发现小徒弟身上的伤正是用这种匕首捅出来的。
正待疑惑之际,外面传来喧嚣声。
张副官跟在张启山身后跨步进来,军大氅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
张启山瘦了一些,上次拔除体内的黑色‘头发’遭了罪,这段时间又忙着和日本人斡旋找人,一进来,他就闻到了屋内的血腥气。
心中顿时沉了沉。
二爷的徒弟看来还是出了事。
他关心以岁的原因有二,第一,不愿意看着一个聪明安静的孩子就这样消失,第二,挽救他和二爷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