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岁和二月红回到家。
他买来的螃蟹送去了厨房,如愿吃上了一碗师娘做的螃蟹面。大概是感觉到他和师父之间的氛围有点奇怪,丫头还悄悄递过去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以岁对师娘一笑,摇摇头,然后安静珍惜的吃完了这碗面。
他吃完了,二月红才开口问他:“你是不是还是想去?或者说,已经答应了佛爷?”
以岁:“师父,我认真想了,还是想去。”
顿了顿,他补充道,“我感觉到,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他很少主动要什么,这是他唯一一件在二月红不许的情况下,还在坚持的事情。
二月红沉默了会儿,站起来径自走了,也没给他个准话。
以岁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东西都收拾好,练字的东西都一一归位。
他院子里伺候的人很少,晚上这里只有他自己。
以岁洗完澡换好衣服,在院子里走了一圈,驱散角落里的雄黄粉,站在那里等着什么,很快,一抹冰凉勾住了他的脚踝——
那是条通体银色的细蛇。
紧接着,又有几条蛇爬到了脚边,赫然是从张府消失的那些。
以岁蹲下来,有点生疏的挨个摸了摸它们的脑袋,“多谢,辛苦了。”
他身为天石蛇灵血脉,觉醒那晚红府蛇灾,其实是蛇类强迫自己从冬眠中醒来进行的朝拜。
从那以后,他其实可以隐隐约约感受到周围蛇类的存在,只要他想,就可以呼唤最近的蛇类帮忙。
但那时候以岁还不能接受自己不是人的身份,最近才慢慢想明白,这次去张府是第一次呼唤,算是他的另一重保障。
这几条蛇亲昵的贴贴他的掌心,以岁用小刀在指尖划破了个小伤口,把沁出来的血珠抹在这几条蛇的脑袋上。
他的血脉力量只有哥哥的三成,但对蛇类来说,仍然是极好的东西。
血色渗透进蛇的身体后,那些蛇的眼睛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似乎更灵动了。
以岁低声说:“以后或许还会麻烦你们。”
这几条蛇又蹭了蹭他的掌心,才离开了。
一整个晚上,红府都静悄悄,以岁也摸不清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