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镜池和老万两人都表了态,众人也就没有在闹下去的道理。临近中午时分,也就散会了。我还有些工作要谈,就和张叔一起去了办公室。张叔坐下之后,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说道:“开了一上午的会,口干舌燥啊。”
我想起张叔在会上的表态,就问道:“张叔您说的那三个乡,愿不愿意到平安,关键在平安群众是什么意思啊?我咋没太听懂?”
张叔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摆了摆手道:“坐下说吧!”
我忙抽了一支烟,递给了张叔,又双手给张叔点上烟。张叔抽了两口,往椅子上一靠,说道:“朝阳啊,这么说吧,土地置换的这个方案根本行不通。”
看我一脸诧异,张叔又道:“临平县经济社会发展在全市倒数第三,平安县经济水平在全市正数第二,看这个势头,要不了几年就有可能追上光明区,哦,当然,如果光明区不分出去成为工业开发区,那平安县短期是赶不上光明区的。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啊,临平县的群众自然是想划到平安县去,平安县的教育和医疗都已经走到了全市的前面,这一点上讲群众自然愿意干。咱们干部的工资,临平县的工资比平安县少了 1/4,平安县过年可以给大家发奖金,临平县可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临平的干部也想调到平安县去拿高工资,这个都很正常,所以我看咱们的干部兴致很高啊。
我听了之后,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张叔又道:但你想过没有?平安县的干部群众又有几个人想到临平来?三个乡划转过来,目前来看平安县这个工作根本就推动不了。所以啊,土地置换的方案看似公平合理,实际上无法成行。朝阳,我是站在为国分忧的高度做出的这个决定。97 年铁路不通,影响深远,后患无穷啊!”
听完之后我十分震惊地看着张叔,良久之后才道:“张叔,如果平安县干不成,继续反对临平修路怎么办?”
张叔摆了摆手,说道:“会议纪要都已经出了,铁路的事儿是国家战略已成定局不会再改。临平县和平安县都没有机会再出尔反尔,铁路局不会如此的儿戏。总之一句话吧,老张愧对平安父老。”
我又很是担心的说道:“张叔,如果红旗书记再来找您,恐怕咱们不好见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