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2/2)

，四肢紧绷着，好似一根拉到极致的弦。

    一撒手，便会射出，射进周聿琛的血肉里。

    周聿琛亦是一根弓弦，拉得比她更紧。

    “你怨我，是哭，是闹，是摔东西，回老宅随你。”他扼住她手腕。

    程枝甩他，他有防备，甩了四、五下，没甩开。

    忽然，叶柏南扼住他另一只手。

    举过肩。

    两副面孔。

    两双乌漆的瞳仁。

    刹那，变幻莫测。

    “她不走，你强迫什么。”叶柏南犀利，幽凉。

    拳与拳，暗暗较劲。

    力道在伯仲之间。

    周聿琛发笑，“你清楚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吗？”

    叶柏南眼睛一眯，又睁开，不卑不亢，不焦不躁，“养兄妹。”

    “那是的明面关系。”他直言不讳，“私下还有一层关系。”

    程枝面色煞白，捂他的嘴。

    急促喘息着。

    叶柏南凝视她，“枝枝，你由他讲。”

    她在抖。

    越抖，越失控。

    “枝枝。”叶柏南又叫她名字，“别怕，没什么不能面对的，由他讲。”

    程枝脸色时而惨白，时而涨红，推开他，冲出去。

    叶柏南在原地，望着她背影。

    周聿琛笑意不减，“柏南，多谢你照顾，先告辞了。”

    早高峰的市区，车水马龙。

    车灯穿梭在烟青色的薄雾里，街边是一长串的贩卖声。

    途经一个小吃摊，周聿琛吩咐司机停车。

    他下去。

    买了一份青梅馅的糯米糕。

    返回车里。

    “酸的。”周聿琛给她。

    米糕上插着小塑料叉，草绿色的果酱流在糯米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