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6)
,妈妈还是低头杵在那里,就过来推她一把说,你个熊包,还站在那干啥,他们人都走的没影了。你看刚才那个阵式,象是要把你生吃了似的,真没劲。他们就会拿老实人欺负,算什么玩意儿。你也没有说话,也没有掺和,他们这是办的叫什么事呀,还让你晚上去跟车装高梁头,这又是哪出戏,那也是咱老娘们能干的活吗,孬种老爷们都干不动,这不是明摆着是在欺负人吗,是诚心的和你过不去吗,你也不用去理会他们的,跟妇女队长说一声,就是不去,看他们能把你怎么样。你也是的,刚才怎么就一句也不说话,也不为自己辩白哪,有我们大伙给你做证,还怕他们干什么。我就不怕,不就是随便地唠叨几句吗,咱又没反党,又没有反对政府,也没有反对社会主义,怎么就碰到他们的神经了,就惹他们不高兴了,这都成什么了,还让人说话吗,还拿我们农民当主人吗,想训你就训。我看我们这些农民老大爷,老大娘的,也当得没有劲,当得也太窝囊了,赶明个写信给中央,给政府,让他们大家给评一评这个理,二婶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不知轻重地胡乱说一通。可是她哪里能知道当时妈妈的心思,还有那些人的想法,那个险啊。
要不是大伙当时都站出来替妈妈说话,他们也怕积怨难返,也是怕众愿难违,这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后果呢。就别说是让她去扛高粱头,就是去扛麻袋,去扛马车,她心里头都是一百个的愿意。这是真的,只要是平安,只要是没有事,让她受点累,这比什么都让她安心,比什么都让她高兴。二婶这么的一推她,又说了一大堆子的废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知道自己没事了,这颗心才落了地、才回过神来,就再也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到屎湿的地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说这些瘟神总算走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谢天谢地,还能够平安,还能够照顾孩子,总算老天有眼,让我们家又躲过了这么一劫,又没把我吓坏,吓成精神病,这也太吓人了。就对大家说,我的妈呀,我的好二婶,好乡亲们,我还敢辩白,还敢触怒他们瘟神,也不看是在什么时候,都是些什么人。要不是你们大家都站出来为我做证,为我说话,为我撑腰,二婶你又是独自地承担了罪名,那我今天还不知道要倒多么大的血霉,受多么大的委屈,受什么样的冤枉,遭受什么样的罪业呢。我这得怎么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