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4)
惊恐、愤怒、懊恼,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无助。
他瘫在地上,看着段老,就像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
童年的经历遭遇,让他的性格格外坚毅隐忍,特别是结婚有了恩恩后,更是如此,他明白什么是责任,所以在女儿面前,他更像是一座大山一般。
面对唐家的处处刁难侮辱,他也是一直隐忍,为的就是让女儿有个家,不要重蹈他的覆辙。
也正是这段童年噩梦,成了他永远也无法治愈的伤疤。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记忆的伤疤被撕开,陈天放再也遏制不住了。
“段老,我好恨啊!我恨他,也恨那晚上我竟然真的那么听话,转头就去倒水了!”
陈天放浑身都在颤抖,泣不成声,满脸惊恐,声嘶力竭的说:“就那么一会儿,我端着水回到卧室的时候,我就看到他握着一把刀,笔笔直直地插在我妈的心口上,血流了很多很多,我妈胸前都染红了,床单也染红了,她也已经没了呼吸,只是双手握着刀,瞪圆了眼睛看着那个男人。”
“可那个男人,就那么冷着一张脸,没有半点表情,他就扭头对我说了一句:你xx了。然后就走了!”
“段老,你教我怎么放下?我放不下啊!”
最后的一句,陈天放就像是溺水之人,绝望嘶吼求救一般。
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一字一句,都好像是利刀剜在段老的心脏上似的。
身为家奴,段老是看着陈天放一点点长大的,可身为家奴,他在陈家能左右的事情真的不多。
也正是这一段噩梦的童年,所以陈天放才在羽翼渐丰后,离开了陈家,来到了这偏远之地,成家结婚。
但段老在接到陈天放电话的那一刻,就立刻动用人脉资源,调查清楚了陈天放这五年的经历,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决定接受继承者资格。
段老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心中悲恸,蹲到了陈天放面前,抱住了陈天放。
“少爷,身为家奴,老奴很多事都不便多言,但你既然为了恩恩接受了继承者资格,那你想要的答案,在未来当你成长到足够高的位置时,你自然就能探寻到,那时候将无人能拦你,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