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2/3)
一副副山水画,或者秀气隽永,或者大气磅礴,或者细腻幽深。
画面下方是几行清晰的黑字:青年画家林晶晶,是书画界的一匹黑马。下面是简短却算是详尽的让人深刻的一段介绍。
白惠的手颤颤地捧着那本杂志,仔细地读着,晶莹的眼泪就滴了下来。心头激/情澎湃着。她一直捧了那本杂志好久,舍不得合上,这是她的姐姐画的画,那段介绍的文字是她姐姐的。
这是分别将近二十年以来,她唯一的一次看到她的消息,白惠大颗的眼泪掉下来。其实,她们离得真的不远,几百里而已,可是她从不曾去找过他们,哪怕是人生最最坚难的时候,感情最最脆弱的时候。因为她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现在的艰难和不堪。而其实在她的心底,一直埋藏着深深的怀念和对那段幸福时光的眷恋。
她的眼泪大颗地滴落下来,簌簌有声地砸在那本杂志上。
清致在医院里住到第三天的时候,白惠再去看了她。
她买了一束花,在王嫂的陪同下来到医院。清致房间的门关着,从窗子里,她可以看到里面站着陶以臻。清致躺在床上,他则是面向着窗子站着。那道身影颀长而淡漠。
白惠收住了脚步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的走廊长凳上坐了下来。
“出院之后,我会去欧洲走走,等我回来,我们就办离婚手续。”清致的声音平静传来,眉目之间隐隐有郁郁之色。
陶以臻回了身,镜框后面那双眼睛好像多了几分的锐利和难以置信。
“你真的想好了吗?”他问了一句。
清致轻叹的声音又幽幽传来,“是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样的婚姻我还能坚持多久。相比于自己的健康,脸面算什么呢?爱情,不过是虚无飘渺的东西。”
清致的话落,屋子里是长时间的沉默。
是呀,爱情是虚无飘渺的东西。白惠在心头轻叹。
病房的门打开,陶以臻从里面走了出来,白惠没有与他说话,而他亦没有说什么。白惠站了起来,捧着花推开了清致房间的门。
她将手里的鲜花插在了床头的花瓶里,然后在清致的床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清致已经坐了起来,头上依然裹着纱布,但是气色却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