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点头,依偎在他怀中。
萧渊看出她的反常,将人推离了一些,“不高兴?”
她微微摇头,重新钻进他怀中,“萧渊,我好心疼你。”
他这半生,究竟是怎么度过的呢。
他轻轻揽着她,一下下抚着她青丝,“都过去了,以后有夫人疼我,我就不可怜了。”
闻言,沈安安绷不住垂头笑了起来。
见她展颜,萧渊才露出笑意,拥着她一起批阅公文。
申允白死后,朝堂空出了不少重要位置,皇帝和萧渊都盯着,这几日正是紧张的时候。
沈安安看着那些公文,眉头微微蹙起。
清跃都那么说了,皇帝竟然还不曾放弃陈天,当真是对陈天的母亲用情颇深。
莫非,陈天当真是他儿子?
她靠着萧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萧渊轻轻放下笔,拦腰抱起她回了梧桐苑。
这些日子,她越发嗜睡,太医瞧不出原因,她身子瞧起来也很是康健,让萧渊心中有些不安。
墨香铺好床榻,萧渊将人儿轻轻放下,盖上被褥,并没有离去,而是坐在床沿,静静端详着她。
如今的他,也有了软肋,有了心疼他的人儿。
沈安安睡觉不老实,抱着被子往里面翻去。
萧渊轻笑,坐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起身在屋子里翻找什么。
最终,在沈安安枕头下,找着了她这些日子视若珍宝的小册子。
她不让任何人看,当着她面,萧渊也一直表现的不在意,可最近她的记忆仿佛时好时坏。
那日五皇子宴会,她陷害申允白,记忆,条理都分外清晰。
萧渊拿着册子,看眼沈安安,又看眼册子,纠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缓缓翻开。
这一看,就是半个时辰。
翻到最后一页时,他指尖微微发抖,微垂的眸子有些许水雾,面皮紧紧绷着,死死抿着唇。
册子有一半是画,一半是文字,记录着过去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她甚至在上面标注了时间地点。
包括二人在书房日常的亲昵,她都记的清清楚楚。